“这个沈敬之,”饶伟宁一脸怒气地说,“我的人被打晕了,他也跑了,不想活了吗?”
饶尽平摇晃着红酒杯:“他不了的,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江秦找过大哥了。”
“江秦?那个神医江秦,他找大伯干什么?”
“你别问了,继续挖刘浩鼎的资料。”
“是。”
饶尽平看他出了包厢,才对身旁的女人说:“你说说,那个王博是怎么制住你的师弟的。”
女人居然就是梨花,案子被移交金陵警方,压了下来,她也被放了。但冷三、虎子、阿龙还在王博手里,她被带到这里,还以为是王博干的。
一听这话,就知不对劲。
“你跟王博有仇?”
“我先问你,你先说。”
“他手一抬,就飞出一根银针,扎进了我师弟的脖子里,我师弟他瞬间动弹不得,跟着一个矮子拿出了手枪对准了我。”
矮子,那王博还有帮手?
“警察后来就来了,我就被押上了警车。”
“是黄梁的警察吧?”
“对,我事后才知道的。”
这个王博有点本事啊,医术也高明,身上还透着一股古怪,这种人不能用,就要防着他,不然早晚要生出些事来。
现在他身上的嫌疑暂时摆脱了,但不能草草放过。
“你先回去吧。”
“你要是想对付他,我可以帮你。”
“不用。”
这些来路不明的女人,饶尽平用起来不放心。梨花不甘心的出了包厢。
饶尽平也出来了,他朝站在门边的保镖说:“查查黄梁那边带队的警察,看是谁跟王博走得近。”
“是,饶总。”
饶尽平摸着下巴,指指排在走廊里的少爷:“拿瓶最好的红酒,我一个人喝。”
……
马诺斯看了三天三夜,王博和孙齐儿相敬如宾,睡都分床睡,还连衣服都没脱,让他怀疑他俩是不是有毛病。
除了吃饭,门也没出过,迈尔斯过来找了王博两趟外,也没别人上门。
医生们也在今天中午全都到了,然后下午开始就有病人住进了山庄东侧。到晚上,大十字的人也总算来齐了。
接下来就是登记各个精擅的科目,分号码牌,讲述计分规则。
“外科同样的病人,先由医生做模拟手术,计算时间。内科就看谁能治得好,看病的难易程度进行计分。最终的胜负,由四位评委判定。四位评委有权根据表现来进行加减分。”
马诺斯说着,眼睛瞥向王博和孙齐儿。
“他是偷窥狂吗?”
“他想看我们做那事。”
“他有病吧?”
全球拿了请帖来的医生都或坐或站的挤在篮球场里,那四位评委其中就包括了江秦。王博看他眼神中带着轻蔑的扫过来,就心下好笑。
是用了保和丸了吧?效果不佳?病情并没缓解?于是怀疑我医术低劣?
“那要是大十字预定了自己人夺冠呢?加分都加在自己人头上?我们还比什么?”
一个大胡子的印地安人,冷冷地朝台上说,他脖子上还围了一圈石头,头上戴着个羽毛冠,打扮得跟酋长似的。
他一说不少人也都露出疑虑的表情,朝台上看去。
“稍安勿躁,此次比赛,没有大十字的医生参加,你们大可放心。”
不说没大十字的医生,王博连新月联盟的人也没看见,这就奇怪了。
两大医院虽然常别苗头,可不至于有显摆医术的机会,也不参加啊。
何况,大家都有默契,医技会公平持正,老头子活着时说过,五年前的医技会,新月联盟也派了人去的。
“那就好。”那酋长医生坐了下去。
“那人打扮挺有意思的。”
“别小看他,他是拉斯维加斯红土医院的院长。”
王博在各种医学杂志或是当面见过的专家,来了不少人。那酋长他也算是认识。只是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和人打招呼的习惯。
“明早八点开始,外科的病人在东北的院子里,内科的病人在东南的院子里,到了地方再细分。”
山庄里有数个格开的院落,王博第一天就知道了,毕竟来旅游的人,有些有钱人想要隐私得到保障,不想住在假山旁的平房里。
“那剩下三名评委是什么人?”
散了,医生们都在往外走,有人紧皱眉头,有人兴奋的搓着手想要大干一场,有人心事忡忡地低下头。
王博指着靠左的白发老头说:“范杜克,大十字的执行院长,外科专家。”
“剩下两人呢?”
“一人是大十字南美分院的内科主任,一人是东南亚有名的内科专家。”
王博掐着孙齐儿的胳膊,那上面的烫伤记号,就是来自大十字。
“王博!”
酋长医生走了过来,王博朝他点点头:“哥里。”
“你能出席我很意外啊。”
“闲得慌,过来长长见识。”
“给他们做个榜样吧?你一来我就没指望了。”
“放心,这次听说内科外科分开算,我参加内科。”
“那就好,只是内科慢性病多,如何评分,还不清楚。”
“也要先看治疗方案吧,听说外科这次模拟计时,用的是荷兰新研发的机器?”
“对,虚拟成像,模拟实境,你要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算了吧,不抢你的风头了。”
“哈哈。”
哥里重重地在王博的肩膀上拍了记,看他呲牙,就笑着走了。
“装扮挺有意思,人也挺有意思。”
“是吗?他原来是飞车党,年青时杀过几个人,后来才改过自新从医。”
“那更有意思了。”
马诺斯在远处盯着他俩,想着他们晚上会不会滚床单,这几天老想着这事,都快魔怔了。
其余的事都不重要,甚至江秦的病,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想看一场好戏。
“你看上那女人了?我告诉你,心思放在医术上,这是难得的机会,多跟别人学学。”
江秦走上来瞪了他一眼,马诺斯才收回目光。
“师父,你说那王博有没有两把刷子?”
“他就是个狗屁,比谢京花差远了!也不知谢京花干嘛把帖子给他。”
马诺斯低声说:“可他好像认识不少医生啊。”
“你认识的也不少,还不是上不了台面。”
马诺斯脸色难看,江秦叫住了范杜克,跟上去并肩离开,他才松了口气。
师父师父,师如父,而从来都是严父慈母,在江秦门下,可没少挨骂。
孙齐儿注意到大部分医生都衣着华贵,穿戴名牌,就想医生也有划分,有处方权的、管采购的、管设备的、医术高超的,自然能弄到钱。
谁不想多活几年?为了能缓解病痛,就是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站在这里的又都可称是名医,绝不是什么公立医院里的小医生能比的。
“晚饭没吃饱,要不上岸去吃点?明天就要锁门了,要一周不能离开。”
“你是想吃什么?”
“吃你。”
王博让马诺斯安排快艇,马诺斯沉着脸说:“晚上凌晨前必须回来。”
“要不然呢?取消资格?我都不在意,你替我担心什么?”
“你……”
半个小时后,王博搂着孙齐儿来到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大床房里。一进来就摁着她,拥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