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光晨还在纠结,脸没了,脑袋也成了烂西瓜,日后光就整形手术也不知要做多少次。前途没了,孙齐儿也没指望了,说的万念俱灰,就是这样吧。
要不是镇静剂止痛针还在打着,他晚上绝不比沈敬之睡得好。
沈敬之是被吓的,他则是不知未来该怎么办。
“先找到杀人凶手再说。”
午时燃了,沈敬之拿着硬币项链走到床前,就看饶光晨竟然睡着了。
这……香也太猛了吧?我没催眠,怎么问话?
沈敬之不知所措,犹豫了下,摇着硬币:“睡吧,睡在柔软的床垫上,被鸭绒棉花包裹着,像在温水中浸泡着。”
他把硬币收好,回到沙发上,拿出纸和笔。
“想起来那天是谁打伤你的了吗?噢,是了,姓刘是吧?”
沈敬之瞟了眼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暗暗叫苦。可事已至此,不按谢队长的做,那又会怎样?
有警方的保护,饶家也不敢乱来吧?
“你记错了?原来不是在孙齐儿家里见过?是在部队大院外面?那人是你训过的一名士兵?噢,不是啊。是你在国外受训时认识的佣兵?”
整个治疗过程花了半个小时,沈敬之拿着油给饶光晨闻过后,饶光晨醒了过来。
“这次睡得好香。”
沈敬之将香剪断,把窗户打开,让香味散掉。
“治疗进入到这个阶段,我催眠后你会睡得很安宁。”
饶光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沈敬之走出去。
“是姓刘的?”
接过本子,饶尽平扫了几眼,马上惊讶道:“对,不是那个王博。”
“这怎么会?上次光晨不说是王博吗?”
沈敬之推了下眼镜说:“病人的记忆可能会出现偏差,特别是在患了失忆症之后,要经过数次的治疗,才能纠正记忆中错误的地方。”
“是佣兵吗?”
饶尽平沉吟着,王博只是个医生,哪怕收集的资料中说他身手不错,也不至于能对付饶光晨。要是海外佣兵,那就说得过去了。
一些佣兵拥有的实战经验,远超过饶光晨,再用暗算的方法,那就是饶光晨也得中招。
“你让人去查查,姓刘的佣兵,在海外有多少。”
“这……小叔,这怎么查?”
“蠢货,去找你爸。”
饶伟宁这才快步跑向电梯,他爸曾经做过海外佣兵的统计,为的是在海外开矿,找人保护。一些资料,他爸手里都有。
“沈大夫,有劳你了。”
饶尽平和气地拍拍沈敬之的肩:“今天先休息吧。”
他还在等王博的具体资料,要王博从出娘胎开始,一直到昨天为止的一切信息。然后再由他和饶星海来判断。
现在又多出一名姓刘的佣兵,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人冒出来。
等到尘埃落定再出手,不用太着急,沈敬之还有用,现在又听话,也不用再吓唬他了。
一出医院,沈敬之就被谢京花请上了车:“谢队长,我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你什么时候帮我脱身?”
“明天再治疗一天,你就先去请剑山庄。”
“好,好!”
沈敬之终于放心了,按着膝盖,松出一口大气。
梨花一转身,手术刀飞向王博。
“玩什么刀不好,玩手术刀。”
王博一把握住刀柄,接住了刀,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踹翻。
梨花还想动手,白老三拿出一把枪对着她:“不要动!”
“喂,人家是韦陀门的呢,你拿枪干什么?耍赖吗?”
“我可不是学武术的。”
白老三示意梨花走到墙边站好,梨花掂量着距离,她没有把握能够夺下枪。王博接刀的手法也干净利落非常漂亮,让她心下警惕。
“你也是江湖上的人?什么来头?”
“我是医生。”
大卫在那有气无力地喊着:“快救救我。”
王博先帮他止血,再帮他把血管、皮肤缝合,还好没有注入麻醉剂。看大卫还在那呻吟,就一拍他脑袋。
“行了,鬼叫什么?”
“是你,王博。”
大卫捂着包扎好的伤口,坐了起来,脸上还有肺源人的血,看着有些恐怖。
王博给他扔了一条毛巾,走到梨花面前说:“手段有点可怕,但还在情理之中,不过你杀查理干什么?”
“哼!”
梨花一别过脸就听到外面的警笛声,脸色大变:“你既然是江湖中人,你还报警?”
“我说了,我是医生,警察我几个小时前就找了。”
梨花一颗心就往下沉,这次看来是完了。
大卫擦干净脸,就蹲下去一脸神伤的抱着查理的尸体。
“我会跟警察说山庄的事,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要说我的事。”
王博提醒他后,就瞧向带着疲惫走进来的苏暧茶。
“金陵的案子,你也把我叫过来。不在管辖范围内啊。”
“你先查吧,之后再移交,给你送功劳呢。”
“把现场封了,把人带走,通知金陵警方。”
苏暧茶搓揉着眉心,被王博带到隔壁后,按在墙上深深一吻,就心下一软。
“我最爱看你穿警服的模样。”
“你这个变态!”
苏暧茶将他推开:“要跟你说的一样,那案情很复杂,我们一个镇上的派出所,先接下案子,就算最后移交到金陵警方,也会被说三道四的……”
“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涉及到江秦。”
王博看向被扭进警车里的梨花,或许她都会被放了。
半个小时后,请剑山庄凉亭上,那被棉袄包裹着的男人,手还在微微颤抖,握着一颗黑子,迟迟不肯落下。
站在凉亭下的马诺斯等得有点不耐:“师父,韦陀门和形意门的人被抓了,案件移交到金陵警方,根据冷三的供词,我们都要完蛋。”
“完蛋?完不了。”
江秦狠狠地按住抖个不停的左手,冷冷地站起来:“你去给饶星海打电话。”
“饶家最近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