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另一个人

梨花一转身,手术刀飞向王博。

“玩什么刀不好,玩手术刀。”

王博一把握住刀柄,接住了刀,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踹翻。

梨花还想动手,白老三拿出一把枪对着她:“不要动!”

“喂,人家是韦陀门的呢,你拿枪干什么?耍赖吗?”

“我可不是学武术的。”

白老三示意梨花走到墙边站好,梨花掂量着距离,她没有把握能够夺下枪。王博接刀的手法也干净利落非常漂亮,让她心下警惕。

“你也是江湖上的人?什么来头?”

“我是医生。”

大卫在那有气无力地喊着:“快救救我。”

王博先帮他止血,再帮他把血管、皮肤缝合,还好没有注入麻醉剂。看大卫还在那呻吟,就一拍他脑袋。

“行了,鬼叫什么?”

“是你,王博。”

大卫捂着包扎好的伤口,坐了起来,脸上还有肺源人的血,看着有些恐怖。

王博给他扔了一条毛巾,走到梨花面前说:“手段有点可怕,但还在情理之中,不过你杀查理干什么?”

“哼!”

梨花一别过脸就听到外面的警笛声,脸色大变:“你既然是江湖中人,你还报警?”

“我说了,我是医生,警察我几个小时前就找了。”

梨花一颗心就往下沉,这次看来是完了。

大卫擦干净脸,就蹲下去一脸神伤的抱着查理的尸体。

“我会跟警察说山庄的事,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要说我的事。”

王博提醒他后,就瞧向带着疲惫走进来的苏暧茶。

“金陵的案子,你也把我叫过来。不在管辖范围内啊。”

“你先查吧,之后再移交,给你送功劳呢。”

“把现场封了,把人带走,通知金陵警方。”

苏暧茶搓揉着眉心,被王博带到隔壁后,按在墙上深深一吻,就心下一软。

“我最爱看你穿警服的模样。”

“你这个变态!”

苏暧茶将他推开:“要跟你说的一样,那案情很复杂,我们一个镇上的派出所,先接下案子,就算最后移交到金陵警方,也会被说三道四的……”

“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涉及到江秦。”

王博看向被扭进警车里的梨花,或许她都会被放了。

半个小时后,请剑山庄凉亭上,那被棉袄包裹着的男人,手还在微微颤抖,握着一颗黑子,迟迟不肯落下。

站在凉亭下的马诺斯等得有点不耐:“师父,韦陀门和形意门的人被抓了,案件移交到金陵警方,根据冷三的供词,我们都要完蛋。”

“完蛋?完不了。”

江秦狠狠地按住抖个不停的左手,冷冷地站起来:“你去给饶星海打电话。”

“饶家最近有点麻烦。”

“他儿子失忆症的事我知道,沈敬之会安心帮他治病。”

“是。”

马诺斯握着手机,又看了看凉亭,江秦露着半片屁股坐了下去,这易水门的神医竟穿着开裆裤。

师父虚热交攻,天这么冷,身体包裹得紧实,顾着体内寒冷,但下三路却是虚火极旺,要靠寒气调节。

整个身体已垮了大半,早无法整体调控体内温度,怕要再拖下去,活不了一年了。

医技会找上门来,江秦也把名字塞了进去,就看这天下医士,有没有能治得了他这毛病的了……

沈敬之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等天要亮了,才睡了一个小时,还做了几个梦,断断续续半不连贯。

连浅度睡眠都无法保持,睡眠质量很糟糕啊。等接到马诺斯的电话,他不由得苦笑:“饶家人威胁过我了,你不提醒,我也会继续帮饶光晨治病。”

“那就好。”

“原来是江老师在协助大十字办医技会?”

“当然,大十字每五年一场的医技会,挑选场地极其严格,合作方也都是一方名医,只有我师父才够格。”

沈敬之动动嘴唇,忍下他在跟警方合作的事。

“我该洗把脸继续去治病了,到山庄再聊吧。”

“回见。”

沈敬之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瞧着摆在池边的两根香,头不免有点痛。昨晚那位谢队长派人送来的迷香,说能辅助他帮饶光晨治疗。

还给了他一个鼻通似的小瓶子,让他在点香前在鼻前抹一下,就不会被迷晕了。

“现在警方的设备倒是很先进。”

沈敬之感觉像夹心饼干,左右为难,饶家得罪不起,警方也理所当然要合作,合同也签了,条款还一条没看见,也不知违约会怎样。

“试试吧。”

沈敬之不信有什么辅助催眠的作用,但他一夜没睡好,头痛欲裂,也只好一试,有什么事,那也有警方托着。

来到医院里,饶尽平和饶伟宁都在,倒是宋医生不见。

一问才知宋医生昨晚玩得太尽兴,双腿发麻,竟连床都下不了。

“我就给他上了点药,他一晚上找了五名技师,大展雄威,他下不了床,人家技师也不好受,我还给加了一倍的钱。”

饶尽平不理这些话,饶伟宁是个废材,不光孙齐儿知道,饶家没人不知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

饶家第三代里,除饶光晨外,也无人能继承饶家家风,剩下的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像这饶伟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在沈敬之面前说起来还眉飞色舞的。

“沈大夫,今天要有突破啊。”

孙齐儿不在金陵,孙家也扑了个空,只有个叫褚念秀,饶伟宁嘴里俏丽的小护士。再来就是张妈,那老护工老保姆。

问起半年来有什么人来家里,除了王博,也说了几个人。

要真是王博,自然放不过他……

“我会尽力的。”

进门后,沈敬之把午时起插在小铜炉里。

瞧着监控的饶尽平说:“他在搞什么?”

“调节气氛吧?”

饶尽平冷哼声说:“也治疗了几天了,从没看他点过香。”

饶伟宁抓抓后脑勺,他可想不到别的,点香除了敬佛,也就是一些会所里按摩时用的。

沈敬之将小瓶里的油抹在鼻孔下,朝在看着天花板的饶光晨说:“昨晚睡得好吗?”

“还将就吧,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