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乡,乡下不方便,城里,城里孩子的教育也方便。”
老岑伸出双手过去,将小侯一搂,就要亲上去。
小侯抬起胳膊要挡,两人就怪异的在那晃来晃去的。
老岑酒劲上来,力气也上来了,就将她胳膊要硬按下来,嘴用力的伸过去,小侯往后仰着,闻着他嘴里的酒味,都快吐了。
又被他压在玻璃柜台那,连退路都没有。
“我要叫了!”
“你叫吧!你叫,我,我更喜欢!”
“变态!”
小侯着急了,看着一旁放着的计算器,要抓起来打他。
“你,你,你跟了我,我,我不会亏待你,我,我……”
“你干什么?!”
从店外走进来两个人,前面的人一声怒吼,老岑马上打了个激灵,松开手,看着小侯跑进去,他忙说:“爸,爸,你,你怎么来了?”
岑安沉着脸喝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老岑也不知酒上头了,还是惭愧,脸都红的。
“爸,我,我跟她闹,闹着玩呢。”
“闹着玩?我要不来,你是不是还想把她给怎么了?”
王博瞧着这爷俩,在那轻笑:“听岑院长说你这里有解酒灵丹?”
老岑擦了把汗,心说这是爸带客人过来了?
“有,有的,我,我给你拿。”
岑安也不知王博来找这假的解酒灵丹做什么,难不成是从药厂那拿不到货,就想买假的?
可他也说是假药了,没有药效,那拿来做什么?
“我不干了!”
老岑还在那爬楼梯,解酒灵丹被他放在了柜子顶,一看小侯跑出来,一听这话,差点一滑从楼梯上摔下来。
小侯在那抹眼泪:“岑院长,你儿子要强我,我辞职!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我就回家去!”
岑安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小侯,你也做了两年了,店里的事你都熟了,这再找人又不好找,小西他一时色迷心窍,我教育他!这样,我作主,让他给你加五百块钱的工资。”
小侯还在犹豫,五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她一个月才两千多。
“是,是啊,我,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我离不开,你……”
“你就少说两句吧!”岑安对这儿子真是无语了。
还说这个,人家小侯要是去报警怎么办?
王博开口了:“你先拿解酒灵丹给我,有多少全都拿出来,你呢,小侯是吧?你先站一边等着。”
站一边?什么意思?
小侯都愣住了,这哪来的呢,上来就指挥?
“我,我进了好多,都拿出来?”
“有多少?”
“五百盒,一盒,一盒能卖上千呢。”
岑安一惊:“那么多?你找谁进的?”
“老城那边的猴子。”
岑安脸更是一沉,猴子是跟岑西从小玩到大的,后来搬到老城去的,从小就不安份,一直都在捞偏门,家里也是三医院的,母亲是原来烧伤科的护士长。
“你这都是假药,你知道吗?”
“爸,我,我知道,可你也帮不了我,真药也没货啊,反,反正吃不死人,没,没事的。”
岑安怒道:“吃不死人?你知道中午有人吃了你的解酒灵丹,撞上了隔离带,差点就出人命了吗?”
岑西张大了嘴:“出,出事了?不,不会吧?”
王博让他把假药先拿出来再说。
岑西慌张的爬上去,拿出一个纸箱,里面放着二十多盒:“剩,剩下的在后面。”
王博把盒子的塑料包装撕开,拿出一颗,用手一搓,一闻就苦涩难闻。
“你带我去找那猴子。”
“王医生,你找那人做什么?你也想进些假药来卖吗?那我得提醒你,这先前你也见了,那吃了药后,以为自己没醉,酒后驾驶,还出了事了……”
“你那准备去举报你儿子吗?”
“这个……”
虎毒不食子,岑西虽然混帐,可岑安还没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
“带上你儿子,我们去老城找那猴子。”
叭叭!
店外传来喇叭声,王博回头看是一辆凯美瑞,从车里伸出个脑袋。
冯思加接到王博的电话,开车过来了。还带上了小武。
“爸,这……”
“王医生,你找那猴子为了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岑安疑惑不安,看岑西还在那发愣就抓着他胳膊说:“走啊,还在这里做什么?小侯,你看店。”
小侯呆呆地看着这爷俩走出去,这辞职终究还是没辞成,张着嘴喊:“我要加工资,加八百!”
三辆车往老城开去,岑安开着那辆思域被夹在中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儿子。
他从小就结巴了,查的结果是在娘胎就有的毛病,动了胎气。想来也是岑安跟岑西的母亲感情不合,在怀着他的时候,岑安打了岑西母亲。
这落下的病根,怎么治也不成,哪怕他是院长也没用。何况二十多年前,他还不是院长。
于是他从小就对岑西感觉愧疚,好不容易等他高中毕业了,岑西死活不肯再去读书,高考也一塌糊涂,就买了个门面,找了关系,开了这个烟酒专卖店。
想想也都七八年前的事了,这两年就想着帮他把终身大事给处理了……
“前面就是了,猴子住在那里。”
一排破烂不堪的平房贴着旁边的小区,只隔了一堵铁丝网。岑安认出来了,这是火柴厂的宿舍,后来破产后,旁边的地卖了,这些宿舍还在,都是些老员工住的。
但很多都租出去了,里面破烂不堪,龙蛇混杂。
王博下车后,冯思加瞄了眼他开的车说:“开上7系了?”
“老三的车。”
说话间,就瞧着比岑西还瘦一圈的男人走出来,在铁丝网边就撒上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