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少多病,家中又变故极多,你母亲本该继承家业,一生平坦,却突遭大变,命途多舛。你父亲性格坚忍,一路护你母子着实不易,中年却有福可享。只是你克父克母,二十二岁后,最好不要再跟家人见面。否则会父母双亡,断子绝孙。”
这家伙连母亲的病都算在我头上,上次去杭州也不敢回家,要不是老头子说于瞎子一辈子都没算错过……哎,还有三年?
终于洗好了,王博回去拍苏暧茶的门,她绷着脸把门打开。
“你忍不住了?要强来?那就来吧!”
苏暧茶一副想通了的模样,王博就看她手放在背后。
“你不是连枪都拿出来了吧?要算计我?”
“你该死……”
苏暧茶拿枪对着他的胸口,看王博淡淡地笑着,手抖了一下,将枪扔到床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被你害死了,我这辈子到底做错什么了?我的清白啊!我还是警察啊!”
王博帮她擦掉泪水,拍拍她的肩说:“睡吧,睡起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当我是金鱼吗?只有三秒记忆?”
苏暧茶怒道:“还是你不想认账了?”
“呃……我认行了,我认!可是你主动的……”
“我不管!”
苏暧茶一抹脸颊,把泪痕都抹干,抓起枪就对着他说:“你要不负责任,我可是有枪的!”
“我也有枪,”看她脸色一变,王博忙说,“只是用手,又没别的,你也太上纲上线了吧?”
苏暧茶舞着枪在那喊:“我只交过一个男朋友……”
“我知道,刘军涛嘛,他想跟你干那事,你没同意才分手的。”
王博想到刘军涛,就想到饶光晨,好像他伤好多了吧,不知还不会纠缠孙齐儿。
“你还说!”
苏暧茶气得发抖,连刘军涛都坚守原则,结果让他占了便宜。
“别生气,生气伤身,”王博把枪拿掉,搂着她的肩坐到床边,“你哭我也心疼的。”
“真的吗?”
“当然了。”
苏暧茶心头一软,刚要说什么,嘴唇就被王博堵住,她瞳孔瞬间放大,手抓着床单,腿蹬直了。
好半晌她才放松了些,眼神迷离茫然,像迷途的羔羊,不知路在何方。
“好啦,一吻定情……”
“不是这样的!”
王博一脸恍然:“是我做的不够,你想更近一步?”
苏暧茶终于软下来了:“别!今天别,我怕了你了,我,我不跟你闹了,我求你放过我。”
王博讶道:“咦,刚还说要我认账呢。”
“不是这种啊!”苏暧茶抓狂了,这怎么回事呢,好像不在一条线上。
“那再亲亲。”
王博的嘴又上来了,苏暧茶这次倒不怎么挣扎,由得他吻得她浑身发烫。
分开后,苏暧茶喘着气说:“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债。”
“好好睡吧,要不我陪你?”
“不,不用,我一个人睡就好了。”
王博终于出去了,苏暧茶在床边坐了好一阵才纠结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嗷嗷直叫。
我的老天啊,这个混蛋!
……
清晨的阳光洒进木屋里,王博靠着门在那看书。
等到九点,苏暧茶还不出来,他就去拍门。
“小懒虫,起来了,我要出去办事,你是保镖,还赖床?”
苏暧茶早就醒了,虽然全身舒服,可心里还在纠结啊,有些害怕面对王博。
等王博拍门,她才换上衬衣和牛仔裤走出来。
“美!”
王博一看就脱口而出。
衬衣是浅蓝色的,配着她那张楚楚可人的脸蛋,皓齿朱唇,曲线撩人。
“哼!”
苏暧茶心里挺高兴,可脸还是挺冷。
王博搂住她就在嘴唇上碰了下,苏暧茶想打他,可还是将手放下了。
“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一趟苏州,去虎丘。”
“苏州?”
苏暧茶一怔,王博怎么突然要去苏州了?
“我要去见一个算命先生,于瞎子。”
苏暧茶更是不解了,怎么还去算命?
“那瞎子算命九成九是准的,你也可以去算算看。”
“是吗?”苏暧茶不大信这个,她信人定胜天那一套。觉着算命就是唯心的,要讲唯物主义。
“算过就知道了。也就两百公里。”
上了王博的车,苏暧茶把枪收好,这是要去外市,要出什么事,能不拿枪出来就不拿,不然不好交代。
按县局里说的,王博最好别离开笔架山,谁也不知道张志常会做什么。
要他在笔架山里待着,还好控制。可王博要去哪里,苏暧茶也知道无法控制。
本来还挺好的,车开出去后,还在镇上吃了早餐。等快到苏州时,王博突然问:“你臀部特别翘,才故意穿牛仔裤的?”
“你想什么?”苏暧茶斜他一眼,倒没特别生气。
她对自己的身材有绝对的信心,往往在路上,都会被男人盯着看。
特别在穿上警服的时候,更有一种飒爽英姿的感觉。只是她脸冷,要不笑,就像是冰雕。
“我说,那于瞎子看不见人,可惜了。”
苏暧茶瞪他:“有你这样的吗?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还希望别人看我?”
“我随口说说嘛。”
王博只是看车里闷得慌,找她说说话。
苏州还是风景秀丽,王博来过几次,都很喜欢这里。
看时间还早,就带她先去了一家苏绣商店。
“于瞎子喜欢苏绣,他是不能看,能摸啊。可他人在虎丘,却是抠门得很,不舍得花钱。哎,你去试试那件旗袍。”
苏暧茶正看得出神呢,黑底金绣的朱雀旗袍,漂亮极了,可是挂着的价格却要一万。想必打折的话,也不会少于大几千吧。以她的工资,只能看看了。
“我?”
“去试吧。喜欢的话,我买给你。”
“我不要你送……”
“我买了卖给你,五十行不?”
苏暧茶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拿着旗袍就进了更衣室。
“蓝底的红底的一样来一件,还有那些牡丹花、杜鹃花的。”
店员热情地招待着,笑容都合不拢了,这是来了土豪啊。
“有点紧。”
苏暧茶从更衣室出来,王博就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一换上,就让人垂涎欲滴,眼都快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