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虫,起来了,我要出去办事,你是保镖,还赖床?”
苏暧茶早就醒了,虽然全身舒服,可心里还在纠结啊,有些害怕面对王博。
等王博拍门,她才换上衬衣和牛仔裤走出来。
“美!”
王博一看就脱口而出。
衬衣是浅蓝色的,配着她那张楚楚可人的脸蛋,皓齿朱唇,曲线撩人。
“哼!”
苏暧茶心里挺高兴,可脸还是挺冷。
王博搂住她就在嘴唇上碰了下,苏暧茶想打他,可还是将手放下了。
“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一趟苏州,去虎丘。”
“苏州?”
苏暧茶一怔,王博怎么突然要去苏州了?
“我要去见一个算命先生,于瞎子。”
苏暧茶更是不解了,怎么还去算命?
“那瞎子算命九成九是准的,你也可以去算算看。”
“是吗?”苏暧茶不大信这个,她信人定胜天那一套。觉着算命就是唯心的,要讲唯物主义。
“算过就知道了。也就两百公里。”
上了王博的车,苏暧茶把枪收好,这是要去外市,要出什么事,能不拿枪出来就不拿,不然不好交代。
按县局里说的,王博最好别离开笔架山,谁也不知道张志常会做什么。
要他在笔架山里待着,还好控制。可王博要去哪里,苏暧茶也知道无法控制。
本来还挺好的,车开出去后,还在镇上吃了早餐。等快到苏州时,王博突然问:“你臀部特别翘,才故意穿牛仔裤的?”
“你想什么?”苏暧茶斜他一眼,倒没特别生气。
她对自己的身材有绝对的信心,往往在路上,都会被男人盯着看。
特别在穿上警服的时候,更有一种飒爽英姿的感觉。只是她脸冷,要不笑,就像是冰雕。
“我说,那于瞎子看不见人,可惜了。”
苏暧茶瞪他:“有你这样的吗?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还希望别人看我?”
“我随口说说嘛。”
王博只是看车里闷得慌,找她说说话。
苏州还是风景秀丽,王博来过几次,都很喜欢这里。
看时间还早,就带她先去了一家苏绣商店。
“于瞎子喜欢苏绣,他是不能看,能摸啊。可他人在虎丘,却是抠门得很,不舍得花钱。哎,你去试试那件旗袍。”
苏暧茶正看得出神呢,黑底金绣的朱雀旗袍,漂亮极了,可是挂着的价格却要一万。想必打折的话,也不会少于大几千吧。以她的工资,只能看看了。
“我?”
“去试吧。喜欢的话,我买给你。”
“我不要你送……”
“我买了卖给你,五十行不?”
苏暧茶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拿着旗袍就进了更衣室。
“蓝底的红底的一样来一件,还有那些牡丹花、杜鹃花的。”
店员热情地招待着,笑容都合不拢了,这是来了土豪啊。
“有点紧。”
苏暧茶从更衣室出来,王博就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一换上,就让人垂涎欲滴,眼都快直了。
苏暧茶的脸像是笔架山的晚霞,晕红艳美,心跳却像是皇粮河上游开闸放水后冲落的石子,扑通地乱响着。
手掌洗过好几次了,她还是浑身烫得像发高烧。
“我帮你擦沐浴露。”
王博突然说话,她才想到他还在浴室里。
“王博,你别这样,我很害怕。”
苏暧茶哀求地样子,让王博心满意足,将沐浴露扔给她,站在莲蓬头下。
“你不能出去吗?”
“蓄水式的热水器啊,一起洗能节约水电。”
“你好可恶啊!”
王博转头朝她一笑:“你刚才手法很娴熟嘛。”
“你早晚要遭报应的!”
苏暧茶说着被他一把抱到怀里,拿过沐浴露,帮她擦上,感到她身体抖得厉害。
“你都帮我……”
“我听不见!”
“还装聋?你可是警察,要倾听老百姓的心声,为人民服务。”
身上每一处都擦满了沐浴露,王博仿佛在欣赏一件美妙的雕塑作品,而他无疑是位雕刻师。
苏暧茶恨恨地将浴花扔在王博的脸上,木已成舟,虽还没到那一步,可自己也算是毁在他身上了。
原来心底的欢喜和好感,都成了恨意,她想将王博毁尸万段。
“你这叫谋杀亲夫,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你是想活在古代是吧,三妻四妾……”
“要不是你勾引我……”
“我呸!”
苏暧茶一个反击勾踢把王博踢倒,看他摔到地上,她愣了下。
“我的尾椎啊,我的尾巴骨啊,都断了,你是想要让我瘫痪吗?”
苏暧茶哼了两声,不搭理他。
王博却半晌不起来,在那叫得很惨,她这才紧张地蹲下去:“你没事吧?真摔疼了?”
“要不你看看?”
王博转过身,把背朝向她。
苏暧茶立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你装!”
王博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拿过莲蓬头:“快洗吧,等会儿没热水了,你要感冒的。”
“我不要你……”
腰被抱着,苏暧茶想要反抗也很被动,冲掉沐浴露,又帮她抹上洗发露。
“洗干净,你好好睡一觉,今天帮你推拿针灸正骨的效果会马上体现,你就像重获新生一样。”
“洗到眼睛里了。”
苏暧茶嚷着,王博就拿毛巾帮她擦:“多大个人了还怕癞蛤蟆?”
“你再提!”
苏暧茶心里委屈极了,要不是那癞蛤蟆,哪有后面的事,自己的清白都交代在癞蛤蟆身上了。对,这家伙就是只癞蛤蟆!
还想说他几句,一看王博下方,马上一惊,拿过毛巾擦干净换好衣服就跑出去了。
“阴差阳错……”
王博想到于瞎子帮自己算的命,就面露苦笑,差不多了,得再找他算算命。他还在虎丘摆摊吧?
上次算命于瞎子说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命不能改,可是运是会随人而变化的。
短则一年,慢则年,就要重新再算过,什么一算定一生,那就是扯谈。
于瞎子的话,王博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