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就撕开中枪小混混的裤子,拿着止血膏抹上去。
萧朝安提醒道:“子弹没有贯穿身体,还留在里面……”
王博马上伸手去抠,那小混混痛得要就地打滚,又被王博一拳打晕。
看得那些小混混汗毛倒竖,拿手去抠弹头?这可是医院啊?没有钳子、镊子吗?
“摸到了!”
王博手指都是血,夹着弹头扔在一边,又再抹上止血膏。
“你瞧瞧,五万贵吗?老萧,我们得凭良心做事啊!”
王博拿着小混混的衣服擦干净血,笑呵呵地站起来:“你们来找我的?”
毕乐眼瞳一缩:“你就是王博?”
“嗯,我是你爸,不对,我要是你爸,我吃大亏了,你这么垃圾的儿子,早该把你射墙上!”
苏暧茶咬着腮梆子憋笑,那两名警察也不好笑,倒是萧乾安和一些走廊深处的病人笑了起来。
也有好人心在为王博担心,要激怒了这些混混,就是有警察,这里是医院,小命也难保。
毕乐冷声道:“少耍嘴皮子,你既然在医院里,那就好办了,我们走!”
看人都走了,保安捂着头说:“谢天谢地。”
“谢?”苏暧茶把枪收起来,“在外面等着呢。”
那两名警察也皱眉了,得叫支援来把人带走。
“这些混混为什么打起来?”王博这才想到问原因。
苏暧茶把因果说了遍:“这河砂早就不让采了,但是利润太高,罚款也罚不了多少,对他们赚的钱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拦都拦不住,这为了抢河段才打起来。哎,你也得小心点,要万一被他们偷袭,你也得吃大亏。”
王博不以为意:“不还有你吗?你给我做贴身保镖。”
“美的你。”
苏暧茶开过枪了,先给所里打个电话说明白情况,回头回清河再写报告。
地上中枪的那位,现在才有医生拖他进去。
“多少少点?”萧乾安还不死心,五万一盒,也实在太高了。
“老萧,我给你透露下吧,这药里用了虎骨……”
萧乾安头皮发麻:“这不是禁药吗?”
“古方,能禁到民国吗?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方子,这本钱都不少,成本你猜猜看?”
萧乾安摇头,虎骨不便宜,成禁止类的药材后,价值噌噌地涨。但黑市的事他不明白,或许得要十好几万吧。
“一盒嘛,成本要三万……”
“你刚不说五千就能卖的?”
“咳,我随口说说的嘛。”
王博可不会承认刚是说漏了嘴,萧乾安也不深究:“五万的话,我要和院里商量下,你这剩下半盒……”
“你拿着吧,回头有消息告诉我。”
“行,那咱们回笔架山?看你种的大叶蒲公英?”
“等县局的人把那些混混清了再说。”
毕乐还在那抽烟,几辆警车开过来,把他们全都带走了。他一脸不甘,可也没办法,都有案底的,说带走就带走。
王博这才和萧乾安准备开车回去,苏暧茶跑出来:“搭你们顺风车回清河,这边没我事了,我回去写报告。”
“那老萧你开车。”
王博坐后面跟苏暧茶又多了解了马虎和陈子东的事。
陈子东原来是雷鼓镇的人,读高中时才搬到县里,家里原来是水利局的,挖沙船容易弄到手。随着十来年黄梁的地产开发,他也跟着发起来了,少说有三四千万身家,还在南京买了房。
马虎则是清河镇旁边一村子的,本来在还没禁挖河沙前,是个河沙厂里的筛沙的工人,但一禁之后失了业,就自己拉起队伍干起了偷挖的事。
由于清河是在上游,挖着就挖到下游的黄梁去了,这就地盘上起了冲突……
“陈子东还常卖沙给程大勋的公司,你跟冯思加小武不都认识吗?让他俩去警告陈子东,他一定会收手。”
“没那必要,他要找死由他来吧。”
“你啊!”
苏暧茶都不知怎么说他,到了派出所下车,还是让他多考虑考虑。
“小苏警官挺不错的女孩。”
王博斜了眼萧乾安:“老萧,你多大年纪了,就别八卦了。还是你想要苏暧茶做续弦?你做她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吧?”
“咳,你这家伙。”
钟林在村口等着,车一到,他就上车,再开到笔架山,那边张浩然也在等着,二人就陪着萧乾安去看蒲公英。
王博自然没那闲心,跑木屋就喊:“姝丽!”
徐姝丽绑着围裙走出来:“这就回来了?”
“多大的事呢?还不回来?”王博搂着她说,“路上买了些韭菜,晚上炒个鸡蛋。”
徐姝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了,这韭菜又叫起阳草,男人吃了干活更有力。
“要不要再吃两根猪鞭?”
“哪来的?”
“村里的杀猪匠给留的……”
“我怕你吃不消啊。”
“你少来了。”
徐姝丽跟他都老夫老妻了,脸也不红,笑吟吟地说:“刚孙齐儿给我打了电话。”
王博一怔,看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
“说什么呢?”
“说是侯光明的后人找到了,希望能葬在烈士陵园,就后天的事,让你去一趟。”
“行。”
这事自然义不容辞,还得给人家后人一点好处,毕竟拿了侯光明的方子才做出的止血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