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博也是一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说我就信吗?你找到田雨查毒药,还闹出了人命,三条人命。”
孙齐儿竖起手指:“你让你那秘书把事解决了,但手尾未断,我把这消息再捅出去,南林药业就是砧板上的死鱼一条,任人宰割。”
“粉姐,你要南林药业,我让给你,我把股份转让给你……”
“呸!”孙齐儿傲慢地说,“我稀罕吗?多大的盘子?我要来做什么?”
林荷哭丧着脸说:“你们不是要做解酒灵丹吗?做分装制药都可以啊。我们的实验室投了两个亿,在国内都是顶尖的。”
“那又怎样?”
孙齐儿对她开出的条件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你们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林荷跪在地上,哭得稀哩哗啦,她虽说是出名的女强人,可是在孙齐儿面前,却不过是头羔羊,孙齐儿手里拿着的可不是屠刀,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要怎么杀她,她有的是办法。
本来两人的差距就有点大,手里的筹码也不平衡,想要以弱胜强,就要出奇招,可偏偏被孙齐儿知道了,这就没办法了。
“你过来。”
王博拉着孙齐儿的胳膊,把她扯到客厅里。
“你哪来的毒药?”
“我骗她的。”
“……”
孙齐儿得意地昂起头:“你也被骗了?”
“你还挺骄傲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骗她,她也会被吓死的。以前有人做过试验,拿着两杯水,告诉被实验者,这不是水,是酒,无味的酒。然后那两人十多分钟就醉了。还有毒药也是一样,同样的实验,有人就真的一周后就死了。”
孙齐儿听得睁大了眼:“怎么会?”
“这叫心里暗示,就像有的人明明没有癌症,是被误查出来的,结果几个月后就真有了癌症。许多病都叫身心类疾病,心理的因素还大一些。又从心理反应到身理上。”
孙齐儿听得晕乎乎地。
“知道看相吧?相由心生,也是从这里来的,”王博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要不想她死的话,就告诉她那是水不是毒药。”
“不着急,过几周再说。”
孙齐儿可不打算轻易放过林荷。
王博看她任性,也就由她去,打算上楼去看看孙老。
不想林荷突然喊道:“我让杨静查到了谁下的毒,还查到了他们的下落,你不想知道吗?”
孙齐儿几步走过去:“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还能把南林药业的股份抬回去。”
“解药呢?”
王博掏出一颗维c泡腾片:“这就是解药。”
“好,我说!”
股票第一天被砸到跌停板,证券部就跑过来提醒林荷了。
林荷也第一时间就让证券部去联系投资机构,看是哪家在做空南林药业。
杨静甚至还跑去了上海证交所的交易大厅盯着,可是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的。
到第二天又是一个跌停板,这才让林荷慌了神,马上亲自给投资机构打电话。这次找的是投资了南林药业股份,持股达到百分之三以上的投资机构。
这些机构也在做空的操盘手,可还是找不到。
到第三天,试药人的消息曝光,那些持股的机构大怒,纷纷上门质问。跟着就是新闻媒体蜂涌而至,把南林药业堵了个水泄不通。
林荷忙得焦头烂额的,一再否认试药人的事,并再三保证,这是恶意做空南林药业。
还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表示要找出元凶,还南林药业一个清白。
但是媒体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找到公安局,于是田雨的事在第四天被挖出来了。
迫于舆论压力,第五天公安局派出了调查组,到南林药业了解试药人的案件详情。
于是当天下午,还在跌停板上躺着的南林药业宣布停牌。
而到当天晚上,也就是丁婉琳所在中学出事的那天,林荷终于查到了操盘手是来自哪方面。
她顿时吓了个半死,亲自开车到钟山别墅外,可被警卫拦着没法进来,直到孙齐儿从笔架山回来,才把她带到别墅里。
然后就晾着她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王博过来时,她都有四个小时没动了。
一直都在发抖,孙齐儿怀疑她是不是抽了。
“癫痫?”
“没啊,你看她瞳孔。”
“倒把这忘了。”
孙齐儿瞟了眼,就拉着王博到一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
“唔,你想把她扔到长江里喂王八?还是绑到紫金山天文台的望远镜上面?”
“你想什么呢?我是随便要人性命的人吗?”
你不是?王博瞅着林荷:“她抖了四个小时,我看没病也要生出病了。”
“你把林子楠弄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林荷才转过头,林子楠再混蛋,也是她亲弟弟。
“西伯利亚又是开北极航道又是挖石油天燃气,缺人手,我让我朋友送他过去锻炼身体。”
林荷差点没晕过去,本来就又饿又怕的。
林子楠那小身板,早就让酒色掏空了身体,还能去做苦力?
“那程大勋呢?”
“程大勋在非洲,比林子楠苦多了。”
“一个冷一个热的,谁比谁苦也不一定,倒是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孙齐儿定定地瞧着他,这家伙,越看越不像是一般的医生了,不单医术高明,连朋友都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