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第一天被砸到跌停板,证券部就跑过来提醒林荷了。
林荷也第一时间就让证券部去联系投资机构,看是哪家在做空南林药业。
杨静甚至还跑去了上海证交所的交易大厅盯着,可是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的。
到第二天又是一个跌停板,这才让林荷慌了神,马上亲自给投资机构打电话。这次找的是投资了南林药业股份,持股达到百分之三以上的投资机构。
这些机构也在做空的操盘手,可还是找不到。
到第三天,试药人的消息曝光,那些持股的机构大怒,纷纷上门质问。跟着就是新闻媒体蜂涌而至,把南林药业堵了个水泄不通。
林荷忙得焦头烂额的,一再否认试药人的事,并再三保证,这是恶意做空南林药业。
还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表示要找出元凶,还南林药业一个清白。
但是媒体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找到公安局,于是田雨的事在第四天被挖出来了。
迫于舆论压力,第五天公安局派出了调查组,到南林药业了解试药人的案件详情。
于是当天下午,还在跌停板上躺着的南林药业宣布停牌。
而到当天晚上,也就是丁婉琳所在中学出事的那天,林荷终于查到了操盘手是来自哪方面。
她顿时吓了个半死,亲自开车到钟山别墅外,可被警卫拦着没法进来,直到孙齐儿从笔架山回来,才把她带到别墅里。
然后就晾着她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王博过来时,她都有四个小时没动了。
一直都在发抖,孙齐儿怀疑她是不是抽了。
“癫痫?”
“没啊,你看她瞳孔。”
“倒把这忘了。”
孙齐儿瞟了眼,就拉着王博到一边:“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
“唔,你想把她扔到长江里喂王八?还是绑到紫金山天文台的望远镜上面?”
“你想什么呢?我是随便要人性命的人吗?”
你不是?王博瞅着林荷:“她抖了四个小时,我看没病也要生出病了。”
“你把林子楠弄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林荷才转过头,林子楠再混蛋,也是她亲弟弟。
“西伯利亚又是开北极航道又是挖石油天燃气,缺人手,我让我朋友送他过去锻炼身体。”
林荷差点没晕过去,本来就又饿又怕的。
林子楠那小身板,早就让酒色掏空了身体,还能去做苦力?
“那程大勋呢?”
“程大勋在非洲,比林子楠苦多了。”
“一个冷一个热的,谁比谁苦也不一定,倒是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孙齐儿定定地瞧着他,这家伙,越看越不像是一般的医生了,不单医术高明,连朋友都杂得很。
白老三就不说了,做药材的七家之一,这跟医生有关系还说得过去。
这开矿的路子都很野,在西伯利亚那边搞基建弄石油的,更不是一般人。
“你问这么多,是相亲吗?打算嫁给我?”
“去死啦!”
“哟,还口是心非了?”
林荷都郁闷死了,这俩还打情骂俏,看得她都无语。
孙齐儿高傲地抬起头:“你倒插门差不多……”
“你做梦吧?”
王博走上前,抓起林荷的手腕,把了把脉,嗤笑道:“你也没多大事,饿的。”
林荷一怔,想到来找孙齐儿之前,这几天都过的不知什么日子,光是男公关都玩坏了四五个。吃饭更是顾不上,连盒饭都没好好吃过,昨天更是从中午开始都没吃东西。
而她的胃口一直很大,还挺讲究,这赶过来就大半天没进食了,再坐在这里,半夜里晾到现在,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你把这水喝了。”
王博瞧着孙齐儿走进去,又出来拿着一瓶水。
“这水里有什么?”
“有什么你不都要喝吗?”
林荷愣了下,苦笑一声,拿起水就咕噜噜喝下去。
“你想查我中的什么毒,你现在知道了。”
咣!
杯子落在地上,还剩下一小半的水都洒了出来。
“粉,粉姐,我,我……”
“我什么?”孙齐儿的眼睛冷得如那西伯利亚的千山不冻冰,“你想拿我中毒的药来对付我,我没让冯思加把你扔进长江,已经给你林家脸面了。”
王博皱着眉,也不说话。
孙齐儿说的一点没错,林荷做得初一,就不要怕被人做十五。
“这,这事是我不对,我……”
“你喝下毒药后,也不会马上就死,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处理后事。或者……你找他给你解毒。”
一指王博,林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王博的腿,脸贴在大腿上,带着哭腔喊道:“王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我,我是猪油蒙了心,我不是想对付粉姐,我是想找到毒药后,这毒药厉害,我拿来对付你……”
靠!
王博一脚把她踢开,就这样,还指望我救你?
孙齐儿也傻眼了,这话真的假的?是奔着王博来的?早知道就不管了。
“我想,我想找到子楠,我,我该死,我不是人!”
啪啪地自己掴自己的脸,打得还挺重,脸都很快就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