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焕中的嘴肿得像猪嘴,被余少锋抽了两棍子,想吃也不成了。而且很快的,他毒瘾又发作了。脑袋不停的撞墙,手指还去抠墙壁。
不一会儿,余少锋就不干了,这可是原木做的墙壁,要是抠坏了怎么办?
拉开门就拿了根细绳把他的手指给捆上了。
“我,我,我好难受……”
余少锋还没回他呢,噗地一声,屎都喷出来了。整个屋子里都是臭味。
张海慧在那大叫:“臭死了,我要出去!”
丁焕中就穿着条内裤,这一下屎尿失禁,眼看就要流到地板上,余少锋提着他就拖到门外。
把他就往那旁边一个树坑里扔下去,又跑去找王博。
“是没香了吧?你去拿些安神香点上。以他的毒瘾程度,大约两到三个小时就会发作一次。生理戒断的时间来说呢,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是关键点,要防止他自残。”
王博啃着条黄瓜,嘴里都是汁液,生吃黄瓜解暑仅次于西瓜,村里很多户都种了。
徐姝丽就给带了一箩筐到山上,除了生吃还能炒菜。
“王哥,他拿头撞墙,这头都破了,一撞就是血,这也算自残吧?咱们不管吗?不会真死了吧?”
“他脑壳硬,撞几下死不了,你拿些药给他擦上。”
“那内裤呢?有新内裤吗?”
“你去村里买吧。小卖铺有。”
村里的小卖铺简直万能,什么都有,吃的喝的,油盐酱醋方便面,一些贴身衣物毛巾香皂肥皂都有,都是便宜货就是了。
徐姝丽握着根黄瓜看余少锋跑得飞快的就说:“要切片吗?”
“切片你敷脸吗?切成块状的,扔到屋子里。”
“干嘛呢?”
“除臭,也给那丁焕中一些吃的。”
徐姝丽心想,张海慧有粥吃,丁焕中就吃些生黄瓜?
“要再关三天,他现在屎尿失禁,接着就会出现幻觉。饿三天也死不了人,给些黄瓜吊着他的命,不然丁言一说我虐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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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姝丽突然想到件事:“你帮他们戒毒,丁总给你多少治疗费?”
“虽然没跟他提过,以他的手笔,不会低于二十万吧。”
徐姝丽手中的黄瓜掉地上了,她捡起跑到厨房里切了,心脏突突地跳。
做医生真赚钱啊!
丁焕中像条狗似的在木屋里爬着捡碎黄瓜吃,有一次想抢张海慧的粥,被余少锋一棍子打得满地打滚。
吼了几次后,嗓子也哑了,蔫得跟个贪食蛇似的,在那蠕动着,一颗颗的吃掉黄瓜块。
他也不再去求张海慧了,眼神中充满着绝望。
每天余少锋都会拿徐姝丽切好的黄瓜块扔到屋子里,还给了丁焕中一个痰盂,让他大小便都在里面解决。
“王哥,这五天都过去了,他还真就没发狂啊。”
王博扇着扇子,靠在躺椅上:“这都是我那安神香的作用,吃黄瓜能清理他身体的余毒……”
余少锋瞪大了眼:“我以为王哥是想教训他。”
“要教训他直接朝他脑袋来一棍子不就行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余少锋憨笑道:“那接下来怎么治?”
“我那配了一副药,你徐姐在帮熬着,吃了药再过三天,就放他们出来。”
“出来做什么?”
“干活!”
王博指着远处的架子:“种些蕃茄辣椒,再给我搭几个架子种些葡萄黄瓜。”
“是。”
余少锋心想,指望这两人干活?难!这都含着金汤匙生的,从小娇生惯养,还会干农活了?
别说他们,余少锋自己都不会,好在他有一把力气,可这俩,连力气都没啊。
终于从木屋出来了,丁焕中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用力一吸,咳嗽得肺都快出来了。
张海慧还好,每天能出去大小便,等余少锋把绳子解了,她还伸了个懒腰。
王博走过来说:“安神香并不能帮你们把毒戒掉,关着这几天,只是去除你们身上余毒和瘾头。接下来呢,要帮你们戒除掉依赖性……卧槽,抓住他!”
丁焕中也被解开绳子了,他趁王博在说话,掉头就往山下跑。
余少锋也没准备啊,跑过去时,丁焕中已经到山边了。
“老子他妈受够了!我要回城里……别过来,我……”
丁焕中竟然一转身就朝山下跳去。
余少锋愣住了,看他像个陀螺似的滚下山,一时居然没想着追上去。
“傻啊!”王博跑过来朝他后脑勺就是一拍,“把人给我追回来啊!”
余少锋这才冲向山下。
王博瞧着摔得浑身都是割伤的丁焕中,心说,这家伙是想回城里找毒友买药吧?
回头看徐姝丽拿着根擀面杖盯着张海慧就想笑,张海慧应该毒瘾比较轻吧。
丁焕中在跑上公路前被余少锋一脚踹倒,上前就抓着他的衣领,冲他背上就是两拳。
“让你跑!王哥帮你戒毒,你还不知好歹了?你还有良心吗?”
“他,他妈是帮我戒毒,还是催残我的人生?我都快被他玩死了!每天吃黄瓜,我他妈是菜虫吗?”
余少锋抬脚就冲他腰上来了一下,痛得丁焕中仰天大叫:“你他妈想打死我啊?”
“想死?没那么容易!”
拖着丁焕中就上山,也不管他肚子前胸刮着石头有多痛。
王博就在山上听着他喊,直到人拖到跟前。
“再跑我就让少锋打断你的腿!行了,拿根绳子绑块大石头在他脚上,手腕也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