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王博笑出声来了:“你还带团队呢?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吗?”
“我,我……哇!”
谭烈哭得像个孩子,眼泪和血夹杂着,滚落到他胸前,他眼睛都肿了。
“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记住,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是医生。”
谭烈揉着眼睛,低着头踉跄着下山去了。
打开门,看茶几抵在门口,徐姝丽坐在茶几上,王博就乐了:“你不给我打电话了吗?你还怕什么?”
“要万一你走远了呢?他可说要把我……哎,军子呢?”
“赵军也来了?”
“我一杆子把他打翻了,会不会是在窗户那?他想爬窗户进来的。”
王博放下山蛙,绕过去一看,碎石杂草有被碾压的痕迹,这一路翻滚,不会是掉山下去了吧?
这离山下也不近啊,滚的不得遍体鳞伤?
跑到山脚一看,可不是嘛,赵军窝在路边的水沟里,腿都折成了九十度。
“人不会死了吧?”徐姝丽吓了一跳,捂着嘴。
“死不了,”王博一摸赵军脖子,“这腿断得有点惨,扔这儿吧……”
“扔这儿不得死了?你送他去医院吧?”
徐姝丽合着手掌哀求。
“你就是心肠太好,我给周芳打电话让她派救护车来接人,你去把山蛙处理了,拿青椒蒜头炒了。”
“嗯嗯,谢谢你。”
徐姝丽知道赵军一再纠缠她,放这儿晾一夜,给他个教训才是正经。
她还没走回木屋,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惨叫。
王博收回针,冷冷地看着一脸惊恐,冷汗淋漓的赵军。
“你这腿保不住了,送到医院就要截肢,等着救护车吧。”
“不,不啊!”
王博不再理他,冷着脸走上山去了。以后赵军就是个瘸子了,还要在医院躺个大半年,他再想来笔架山,也是半年后的事了。
徐姝丽没问刚才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炒好山蛙,看王博不吭声,也就闷着脑袋。
“赵军的腿要截肢……”
徐姝丽的手一抖,碗差点摔在地上。
“不,不会吧?”
“跟你没关系,他摔断腿后,在地上乱爬,有虫钻进了伤口里。”
徐姝丽不信,呆呆地看着王博:“是你干的吗?”
“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抓山蛙可不容易。”
忙活了一天,送走了冯思加,又得等电力局的人装好电表,拉线入户,八点多才消停。
徐姝丽都累得捶腰了,看王博像条死狗似的躺在沙发上,又拖着腿去做饭。
“你做饭,我去山里走一圈。”
“你怕有人偷草药吗?”
“你别管就是了,备些青椒蒜头。”
王博拿上手电就出门去了。
一个人在家里,徐姝丽炒好菜,就等饭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风从窗户外灌进来,虽然凉爽,却有点瘆人。
他跑去干什么啊,大晚上的,这山里又是银环蛇又是大蜈蚣的,要被咬了命都丢了。
想着,徐姝丽想起身去床上躺会儿,突然屋门响了。有人在敲门。
叩叩叩地敲了几下!
徐姝丽警觉的绕到门口,拿起放在沙发边铲子。
“嫂子,是我啊,军子,你在吗?我来认错的。”
认错?有大半夜来的吗?
徐姝丽对赵家父子都没好感,赵山虎就不说了,赵军那双眼睛也从来都是盯着她的身子乱转,特别到了夏天,他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胸部。
有几次瞧着口水都掉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擦一擦。
就是他胆子小,不像赵山虎敢来真的。前天听说他回村里了,就知道要出事。
哪想得到他竟敢半夜跑来笔架山,这真是冤魂不散啊。
“我嫂子不在,谭哥。”
还有别人?
“她不在,灯怎么亮着?”
“我嫂子胆小,她是出去了,把灯开着回家时好指个路。在我家里住着时就这样。”
“你那亲哥倒是没福气,连房都没圆成就挂了,现在还便宜了那姓王的小子。”
赵军低着头,不敢说什么。谭烈跑来找他,他还吓了一跳,以为谭烈是来算账的。
结果让他带路来找王博和徐姝丽。
看谭烈的口气,先要弄死王博,再霸占徐姝丽。
“门锁着,先看窗户那边能不能进去。”
谭烈一个人来的,手提着大砍刀,住了两天院让他元气大伤,现在脸还有些浮肿。跟着他的小弟,也都还躺在家里,
他脸还痛着,鼻梁骨断裂,还包着纱布。可早就忍不住了,这账怎么都得算清了。
绕到木屋后,看客厅的窗户开着,谭烈就让赵军先爬进去,到前面给他开门。
赵军爬着窗子,正跨了半条腿,一根杆子就劈头盖脸的打在他的脑门上。
他哎哟一声,翻了下去,再一滚,直接从山上滚到了山脚下。
等赵军想再爬起来,一摸腿,腿都断了,痛得他的叫声连十里外都听得见。
谭烈一看是徐姝丽,就想要抢进屋,谁知这窗户是朝里开的,徐姝丽把窗户一推,赶紧给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