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吗?这家伙原来欠了我几万块钱还不上,我就把他脚筋给砍断了,人呢,我也送到了县里的医院,筋是接回来了,你看他现在走路,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吗?”
胡子还试着走了几步,跟个跛脚鸭似的,那些泼皮就又大笑起来。
“胡子还算聪明,出院后,就借钱还上了,还跟了烈哥。”
“至少能捞到口饭吃嘛。”
“也是烈哥仗义,要是别的大哥,谁会收个瘸子。”
王博斜眼瞥了下,这腿是没救了,腿筋断得太彻底,接合的人手法又太次,就是重新接合,也做不到能活动自如。
“你要是没钱,我还能给你分个期,再借你点,不过利息就高了。”
谭烈像是看出王博的为难,眯起了眼。
“先拿五十万,剩下你拿写个两百万的欠条。”
王博收回目光:“这不是放高利贷吗?”
“高利贷?我谭烈在镇上开的就是财务公司,这是正常的拆借款融资。”
王博淡淡地问:“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你这双手,今天就没了。”
谭烈声音一沉,那些泼皮就将宾馆大门给堵住了。
这时,冯思加咳嗽一声走出来:“王先生要是财务上有问题,我可以先预付一部分。”
王博低着头不说话,像在思考答不答应。
冯思加就笑了:“粉姐说一定要做成这笔买卖,以后更有多次合作的机会,王先生说句话,我跟这里的县长镇长都认识,想必这位谭先生也会给我个面子。”
谭烈突然哼了声:“你就是冯思加?这间朝阳宾馆的老板?”
朝阳宾馆在修建的时候,谭烈就来过,要他们买他家的砂石水泥,价格比市面上的贵五倍。
宾馆不单没答应,在他带人来闹事的时,还直接叫来了县公安局的人。
虽说冯思加没露面,谭烈也听过他的名字,有些忌惮这个人。
“我只是这宾馆的经理,老板不是我。谭先生既然知道我,我跟这位王先生又认识,不如给我个面子。”
谭烈还没吭声,他那些吃过朝阳宾馆亏的小弟都嚷了起来。
“给你面子?上次的账还没算!你算个屁啊!”
“姓冯的,信不信我们连你一起砍了?”
“你算老几?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够了,”谭烈低吼一声,“行,冯经理的面子,我可以给,打个八折,八十万,今天他要能拿出来,账就一笔勾销。”
冯思加看向王博:“王先生,要不先拿预付款?”
谭烈看他还不说话,便冷笑道:“有人帮你解围,你别不识趣,还想什么?”
“我在想,不如多欠你一些钱。”
“你什么意思?”
“打伤你十个人就一百万是吧?一个人十万?”
“对!”
“你们这里还有十六个人,我是不是该再欠你一百六十万?”
“嗯?”
砰!
谭烈脑子一晃,鼻梁已经中了一拳,他一时感到天眩地转,正要往后退,腰上又挨了一脚。手中的砍刀更被一把夺下,跟着就听到身旁的人一声惨叫。
等他再睁开眼,带来的人已经半数都躺在了地上。
地面更是溅出一地的血,这些泼皮们的手腕都开了个口子。
而要命的是,他们在叫唤了几声后,却爬都爬不起来,每个人的颈口都插着一根银针。
谭烈顿时面如死灰,心头涌起一阵恐惧。
昨天听赵军那些人回来说这王博有些功夫,可没说过这功夫跟妖术一样啊。
自己以为带来这么多人,能敲个竹杠,实在不行,仗着人多,也能把仇给报了。
可这结果……
冯思加的双眼也快瞪出来了,他注意到了银针,可王博怎样把针拿出,刺出去的,他都没看清。
那当面一拳倒是看见了,又快又准又狠。
哪是个毕业一两年的大学生?比那些职业打手还厉害。
徐姝丽更是惊呆了,今天比昨天的速度还快,连皮带都没解开啊。
“还愣着,帮我把针拔下来啊。”
“噢,噢!”
王博边拔针,边对徐姝丽说:“吓得跟小鸡子似的,你是对我多没信心啊。这家伙不就纹了条带鱼吗?还真以为是黑社会了?”
徐姝丽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咬住嘴唇别过身子。
明明是条大青龙嘛,怎么说成是带鱼了?
针拔掉后,这些人还站不起来,跟昨天一个德性。
“烈哥是吧?我算医生,我呢,能把你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也能把你治好。你要再惹我,我就先打伤你,再治好你,再打伤你,再治好你。”
王博脚一踏在谭烈的胸口上。
谭烈喷出一口血,但身体却能动了。勉强爬起来,刀也不敢拿,顾不上地上的小弟,一脸惊慌的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