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离歌不容置喙的伸手把她按压在自己肩上的手拨开,任她踉跄倒地,眼底丝毫没有任何怜悯。
“凌安阳,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身上养着母蛊,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着了。”蒋雨荷捂着脸,紧咬着牙根说道。
母蛊!离歌的脚步猛的一顿,心中的所有疑惑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闷疼得很,脑海中尽数都是那张漂亮而孤冷的脸庞。
楚煜,原来……都是因为我,是吗?
蒋雨荷听到脚步声停下了,脸上重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怎么,怕了吧,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中,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离歌缓缓的转过了头,俯视着地上已然疯狂的女人,眼底一片冰凉,手掌一个回旋,一把漂亮的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啊~”蒋雨荷的尖锐湿的笑声化为了尖叫声,只因为一抹冰凉抵上了她的喉咙,丝丝刺痛袭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离歌讥讽的看着在匕首抵制下瑟瑟发抖的蒋雨荷,“既然熹妃娘娘不说了,那么就到本宫说了。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威胁了他,住进了这储秀宫。至于我的命,呵~握在你手中?要不要我现在一刀切下去,看到底是谁决定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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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离歌捏着手中的匕首又往前抵了抵,一抹殷红顿时染红了匕首的刀刃。蒋雨荷惊恐的不停往后仰,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生怕那匕首就那样割断了自己的喉咙,那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气焰。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会由你。”离歌厌弃的收回了匕首,冷漠的转身离开了。蒋雨荷匍匐在地上,一阵后怕,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手上青筋凸起,却是再发不出声来。
离歌目送伽罗离开后,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知道太阳打在她的眼睛上,她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她略有些艰难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一张信纸,双手颤抖得厉害,明明信纸就是折了几折的问题,放在平日里,分分钟就翻开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废了好大的气力才摊开来。
只见那信纸上的字迹很是娟秀,但是所透露的东西却仿佛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掐着离歌的喉咙。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抵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
心中就提及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楚煜身患寒毒,已经毒发过了,容泽早前一直在外寻找两味药引子,无功而返;第二件事情就是楚煜现在每天食用的膳食里都含有诱发寒毒加深的物质,而且已经食用多时,如果想要救他,需要看她的诚意。
离歌猛的攥紧了手中的信纸,提着裙摆便要往外冲去,脑海中尽数都是楚煜的身影。然而刚到门口,士兵持着长枪拦住了她。
“皇后娘娘,你现在不得随意离开这里。”
离歌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她缓缓的转过了身去,只见远处的回廊上,蒋雨荷正由宫人搀扶着矗立在那里。
离歌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的愤怒过,她踏着冷冽的步伐朝她走去。蒋雨荷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凌安阳,绝望吗?是不是感觉到……”
“啪~”一声清脆的掴掌声打掉了蒋雨荷所有的声音。离歌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蒋雨荷,寒声说道:“你们最好祈祷他不会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我要你们连同整个商丘给他陪葬。”
“凌安阳,你以为你是谁啊?”蒋雨荷捂着自己麻木的脸颊,面目扭曲低吼道,“你许是还不知道吧,你身上被我下了蛊,时日不多了,而我拖着这副残躯苟延残喘着就是为了等你一起给我陪葬。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横呢,锦元国安阳公主的身份吗?还是商丘国皇后娘娘的身份,呵~”
“你说什么?”离歌惊诧的看着蒋雨荷,沉声道,“你给我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