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这一趟过来,她可就是要挑拨离间的,官官相护,本姑娘就让你们起内讧。本以为司徒钊会把司徒夏桑的画册放在前面一点,不想看了第十幅了还没瞅见,离歌懒得翻了,直接问。
“本宫跟她挺投缘的,让她有空往宫里多走走。至于剩下的嘛,本宫回去多比较比较。陛下现在正是为国家建设最为操劳的时候,选秀的事情就劳烦毕国公操劳了,一个程序都不要落下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本宫。”离歌笑吟吟的挥了挥衣袖,说道,“好了,各位大臣今个儿也是乏了,都回去休憩吧。”
离歌算是误打误撞,司徒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司徒夏桑送到宫中的意思,因为他是要推翻楚煜的,这场战役可谓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皇后娘娘,微臣小女生性顽劣,恐怕惊扰了你。”司徒钊脸色冷硬,不过在措辞上还是很谨慎。他身后这一群老东西可不比他差,亦是精得很,如果自己反对的态度过于激烈,他们定然会发现端倪,恐对局势不利。
离歌挑眉,心想着你还想恭维一番,想要安抚身后那一群老东西的心情?那也得看本姑娘乐不乐意。
红唇微启,离歌正要来个猛料,不想身后却传来了司徒夏桑感动与娇嗔的声音:“父亲,那有人这般说自己女儿的,我哪里顽劣了?你今天这般辛苦的跪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嘛,都是女儿错怪了你!”
离歌还没来得及说话,看着从后面窜出来的司徒夏桑,愣了一下,继而听到她的话,不得不说,这一剂猛药可比自己亲自来要猛得多。
果不其然,只见司徒钊脸上像是调料盘一般变了又变,看着一身粗糙男装的司徒夏桑,想要问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出府,好好在家学刺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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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地点都不对,只闻身后传来了众人的议论声,声声不满,紧接着便是众人相继起身告退的声音。
离歌笑容不变的看着逐渐空旷起来的广场,心中冷笑不已,朝司徒钊颔了颔首,转身迎着最后一抹余晖离开了太和殿。
司徒夏桑看着她的背影,方才想起来自己找她是想问煜哥哥去哪里了,自己是紧随追出去的,可是却找不到他的人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他们已是夫妻的事实,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所以她应该最了解他平日最喜欢呆的地方。
想到煜哥哥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司徒夏桑不免有些焦急,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张口便要唤住“凌安阳”,不想耳边却率先传来了父亲震怒的声音。
“司徒夏桑,你最好解释一下,今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装扮!”司徒钊拧住了她的胳膊,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脸黑得厉害。好好的一盘棋,最后居然给一个黄毛丫头给毁了不说,自己的女儿还上来补了一刀。
司徒夏桑缩了缩肩膀,但是丝毫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好事”,她小声的说道:“女儿听说您为了我的幸福在宫中跪了一天,所以就想进宫求求煜哥哥不要为难您老人家。”
司徒钊闻言,不像平日里那般被她给哄到,脸上依旧一片阴沉,事关重大,气急败坏的他反手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逆女,连你也不听老夫的话了是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坏了所有的事情。”司徒钊看着被那一巴掌力道摔在地上一脸不不可思议的司徒夏桑,狠狠的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和殿。
岑衍和卫少凊为了镇压这件事情,一直守在太和殿附近,防止宫人途径此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方才的这一幕他们都看在了眼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时却发现自家陛下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脸上一片淡漠,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
岑衍小心的吞了一下口水,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在自家陛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下,双腿愣是无法移动分毫。卫少凊则是很自觉的直接跪地谢罪,干脆利落,一如他的性子。
“训练营见。”楚煜清冷的扫了两人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林立的宫殿楼宇间。
看着行云流水,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的陛下,岑衍哀嚎:“陛下,我们都是翩翩公子,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在这个能动口的和平时代,何必动手呢!”
“呼”空旷的太和殿外,一道晚风拂过,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岑衍难受的抱住了自己。
卫少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就你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