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煜哥哥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司徒夏桑不免有些焦急,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张口便要唤住“凌安阳”,不想耳边却率先传来了父亲震怒的声音。
“司徒夏桑,你最好解释一下,今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装扮!”司徒钊拧住了她的胳膊,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脸黑得厉害。好好的一盘棋,最后居然给一个黄毛丫头给毁了不说,自己的女儿还上来补了一刀。
司徒夏桑缩了缩肩膀,但是丝毫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好事”,她小声的说道:“女儿听说您为了我的幸福在宫中跪了一天,所以就想进宫求求煜哥哥不要为难您老人家。”
司徒钊闻言,不像平日里那般被她给哄到,脸上依旧一片阴沉,事关重大,气急败坏的他反手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逆女,连你也不听老夫的话了是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坏了所有的事情。”司徒钊看着被那一巴掌力道摔在地上一脸不不可思议的司徒夏桑,狠狠的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和殿。
岑衍和卫少凊为了镇压这件事情,一直守在太和殿附近,防止宫人途径此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方才的这一幕他们都看在了眼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时却发现自家陛下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脸上一片淡漠,丝毫看不出喜怒哀乐。
岑衍小心的吞了一下口水,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在自家陛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下,双腿愣是无法移动分毫。卫少凊则是很自觉的直接跪地谢罪,干脆利落,一如他的性子。
“训练营见。”楚煜清冷的扫了两人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林立的宫殿楼宇间。
看着行云流水,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的陛下,岑衍哀嚎:“陛下,我们都是翩翩公子,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在这个能动口的和平时代,何必动手呢!”
“呼”空旷的太和殿外,一道晚风拂过,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岑衍难受的抱住了自己。
卫少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就你戏最多。”
离歌收拾好情绪,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一会那一帮老东西。她牵着冯尘笙,款款从太和殿出来,朝前殿——宣政殿走去。
司徒钊等人此时还在那里候着,从早上到了傍晚,很多人脸上已经满是疲态了,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有了退缩的心理,不过碍于前面的司徒钊,另外也是为了给自己谋份福利,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塞,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看到她的时候,众人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欣喜,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司徒钊,他疲惫的脸上依旧一脸傲慢。
离歌拿出自己该有的气场,环顾了一下他们,最终不紧不慢的落在了司徒钊手中那少说也有三十卷的画卷,开门见山道:“本宫听说众爱卿要给冥王选妃子,充实后宫,不知道毕国公手中可都有哪些好人家的姑娘。”
司徒钊闻言,抬首朝她看了过来:“后宫不得参政,朝议之事,岂乃皇后一介女流之辈能妄加插手做择。”
离歌闻言,不由笑了:“毕国公真是爱说笑,这纳妃不是后宫之事吗?怎成了政事了?本宫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司徒钊哑口无言。
“倒是你们这一帮老臣,居然把后宫的事情给抬到朝政上,难道本宫这个皇后是虚设的吗?”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娘是病猫呢,“还是说,各位大臣,乃至于毕国公大人年老,连礼教和规矩都丢给老师了。”
说话间,离歌从司徒钊的手中拿起了一册画卷,动作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那画卷,淡淡的颜料扑鼻而来,只见画中一名妙龄的女子坐在亭子里面,手边放着一把古琴,倒是精致得很。
“好一个精致的美人儿!”离歌毫不吝啬的赞叹道,百官群中传来了一阵骚动,画中的女子正是他们其中一名官员的女儿。
离歌把手中的画交到身后的宫人手中,继而打开了第二副、第三副、第四幅……此过程中,并无一丝不悦,反而津津有味的。过于反常的举动让众人无不抹了一把汗,在第十幅出来之后,她状似不解的朝司徒钊看了过去:“毕国公大人,这都第看了那么多了,倒是各有千秋,只是怎么不见毕夏郡主的画像呢?”
离歌可是有仇必报的人,谁给她不痛快,她向来都是十分、十分的还回去,可不带心软的,何况是面对司徒钊,敢给她相公穿小鞋,简直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