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人显然不是盛京城人士,扫视了一圈也不知在场之人都是谁,只指着沈白月扬声叫道:“骗我们作诗又抢走我们身份文牒的就是她!还请诸位贵人为我等做主啊!”
在场众人的眼神登时变了。
这沈白月剽窃他人,竟还好意思将自己偷来的东西刊印成册大肆宣扬其才女之名,若她老实些也就罢了,竟还贼喊捉贼,诬陷旁人剽窃?
这是个什么道理?
沈白月独自站在众人目光的中央。
她环视四周。
那些目光中,有惊愕,有不屑,有幸灾乐祸,有嫌恶,却没有一丝同情。
方才为她出口辩解之人恨不能自己立刻消失在人群中同她撇清干系,生怕得罪了朝阳和温庆二位公主。
沈白月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她如同跳梁的小丑,自以为博得美名,在世人眼中便必然出淤不染,品性高洁。
却不想,一朝虎落平阳,便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然而即便她已注定身败名裂,孤立无援,江楚珩也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秦昭昭自然同他想到了一处。
她与江楚珩对视了一眼,便知他二人想法一致,于是便扳着白生生的手指道:“今夜污蔑怀璧需叩三个响头,加上百花盛会认输也要三个,再加上剽窃怀璧诗作……一共九个响头,镇海侯,既然你在这,便替本宫做主吧。”
沈白月闻言不由惊恐地想后退了两步,死死咬住下唇,想要最后搏上一搏,便颤声道:“镇海侯,你心悦温庆公主之事人尽皆知,这觊觎公主之事便如今你才刚刚封侯不久,便要得罪同僚么?你别忘了,我父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