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天海言欢说道，“顾小公子，这位客人，得罪不得。”

“家师长期云游在外，天海少东家的要求，怕是有点难。”顾朝昔说道，“我略懂一些医术，不如由我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给你口中这位客人先调理调理？”

“这位客人已经调理过很久了，却是没半点用，否则也不会找上在下，要求得一颗索婴丹。”天海言欢摇摇头，“她自是着急的。”

顾朝昔听此，心中已经暗暗的猜测‘这位客人’的身份了，片刻后她才说道，“服用索婴丹后，虽能一次就中，怀孕生子，可这东西到底是阴邪之物，对母体损耗极大，建议这位客人最好不要用。”

“这便不需要顾小公子操心了。”天海言欢道，“我只是个生意人，遵从客人的要求，却从不会左右客人的意愿，而顾小公子有钱可赚，又何必顾虑呢？”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听说顾小公子背上了巨额债务，您也急需用钱的不是吗？”

天海言欢很会拿捏人心，尤其是顾朝昔在这等情况下，对他来说，以钱诱之自是上上之道。

顾朝昔听此，黑眸里闪出一丝冷光来，她唇角微微一勾，只道，“我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话落，她便站起身来，走到天海言欢身边，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来，天海言欢还没反应过来，手背便是一疼，竟见识顾朝昔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点点浸了出来。

没等他开口，顾朝昔刷的一下将匕首戳入他手边的案几，问道，“疼吗？”

她那口子划的不大，却是入骨的疼。

天海言欢吃痛，微微蹙眉，不明白顾朝昔这是何意。

“那索婴丹，需要取九十九个婴儿心头血做药引才能炼制而成，手背上区区一道口子，天海少东家便觉得疼痛难忍，那些婴儿又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