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汉白玉首饰,是从她外婆早些年去世前,亲手交到她手上的。可惜,年幼时的她不懂这套首饰的珍贵,被阮蜜儿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可是后来,她有一次出国,无意间看到这套汉白玉首饰中的发簪在拍卖会上拍卖。
疑惑询问阮蜜儿时,阮蜜儿却说是早年收检不当,不知道几时遗失了。
现在想来,恐怕不是单纯的遗失这么简单。
她收好盒子,嘴角噙起一抹笑容来。
被阮蜜儿“拿走”的东西,又何止一套汉白玉首饰。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她清算清算了。
在向家住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搬离了,肖倾野感慨万千。
“从嫁进向家开始,我就恨不能从这里离开。可今天真的要离开了,心头却空落落的,怪难受!”
她偷偷拭去眼角溢出的泪。
“别难过了,以后的好日子还等着你呢。”
苏昕棠的宽慰,让肖倾野破泣为笑。
“也是。你说得对,以后还有得是好日子等着我们呢。离开了这里,我会努力挣钱养家,把毛毛好好养大,再给他讨一房媳妇,和和美美过小日子。”
轻拍着向毛毛的头,她宛若新生。
向毛毛却不依了!
“我不要媳妇,我只要妈妈你……还有苏姐姐和舅舅,我们才是一家人。”
“傻小子,哪有长大了不要媳妇的。说出去,不被人笑话,都长大了还要吃奶,舍不得自己老妈。”
“我,我才不吃奶了。”
向毛毛气鼓鼓地反驳。惹得二人又是一阵笑。
该搬离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肖倾野正要锁门,可外面,却浩浩荡荡地来了一大串人,远远地直奔他们的方向过来。
“谢谢,小苏,真的谢谢你!谢谢……”
王敏激动得险些哭了起来。
“谢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苏昕棠越过她,又继续帮着收拾起东西来。
“不,你不知道,你帮了我大忙了!”
王敏整张脸上都是希翼的光芒,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硬是往苏昕棠怀里塞:“过去,是我做得不对,联合阮蜜儿那个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小贱人没少说你的闲话。可到了后来,我自己深受其害,才知道她的人品。我为自己过去的糊涂,向你道歉。”
她朝苏昕棠深深一鞠躬。
“道歉就不必了,以后再交朋友时,把眼睛擦亮吧。”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听说了不少事情。王敏和阮蜜儿原本分外要好,之所以闹翻,其中缘由好像和同样是下乡知青的吴炳建有关。
吴炳建长得好,又惯会说些好听话讨好女孩子,加上他时不时献殷勤帮着两名女知青做些农活,惹得王敏的一颗心渐渐落到了她的身上。
没想到,吴炳建一边和王敏打得火热,一边又撩拨阮蜜儿。
这在骑龙坡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偏偏王敏信任吴炳建,即便有人看不下去喝她谈及此事,她还因此和对方翻了脸。
要不是她无意中碰到二人抱在一起,怕还被蒙在鼓里。
伤心绝望的她哭着找阮蜜儿理论,阮蜜儿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反而嘲笑她:“男未婚,女未嫁,你能和吴大哥交往,我就不能了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明知道吴大哥在和我交往,还故意横刀夺爱,你、你还算是我的好朋友吗?”
“朋友?呵呵……”
阮蜜儿冷呲:“难道就因为你我是朋友,就要我放弃公平竞争吴大哥的机会?你这样的朋友,也太自私了。”
王敏气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阮蜜儿!你做贼的喊捉贼,是我王敏瞎了眼,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什么都告诉你……”
阮蜜儿双臂环抱,拿鄙夷的眼神瞧着王敏,那样的眼神,刺痛了王敏的双眼。
“那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吴大哥交往的时间可比你还早。要说横刀夺爱的人,也该是你!吴大哥!你不是自诩咱们是好朋友吗?正好,你退出成全我们吧!”
王敏被气到了,连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