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待还是虐待,国公爷当真不知?”叶浅妤的目的不是来叫屈的,但是提起来了,她还真想说道说道。
孟国公不问府中之事,可院子就这么大,他当真不知宁夫人所做所为?
孟国公没有接着开口。
老者深霭肃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意外。
或者说,是惊诧。
“你是说,这三年来,不仅容儿慢待于你,还有人欺负过你?”他从前忙于公务,便是卸职之后,也从不过问府中之事,全然交给宁夫人打理。
宅子里的争斗,谁敢来他面前嚼舌头?
要不是前阵子孟容的事闹到他面前,他连自己亲孙子是断袖,都还蒙在鼓里。
叶浅妤也是意外。
眸光微顿,又听孟国公道:“你说的事,我会叫人查清楚。若真如你所说,那便是我孟国公府对不住你,我可以准你与孟容和离。”
听到这话,叶浅妤暗自松了口气。
孟国公向来在看国公府的颜面,准她和离,已是最大的让步。
至于玉如意——
算了,不能要求太高。
福身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国公爷了。”
多余的话她没说,孟国公要公平处理,她不说他也能做到。若要偏心袒护,她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
行礼后,从孟国公的房中退了出来。
——
孟国公查叶浅妤这几年来在国公府的遭遇,并不难。
随便找个下人来,威慑一番,就问出来了。
叶浅妤回房不到半个时辰,孟国公派人来传话,同意她和离出府。条件是,孟兰要择婿,这期间他不希望孟国公府传出丑事。
她要走,就等孟兰的婚事定下来再走。
叶浅妤没拒绝。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孟国公这么好说话。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先入为主,把对方想的过于复杂,错过了最便携简单的通道。
叶浅妤有点儿庆幸,还好去试了试。
傍晚时分,下人来传话,有个江湖郎中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