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国公爷了。”
多余的话她没说,孟国公要公平处理,她不说他也能做到。若要偏心袒护,她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
行礼后,从孟国公的房中退了出来。
——
孟国公查叶浅妤这几年来在国公府的遭遇,并不难。
随便找个下人来,威慑一番,就问出来了。
叶浅妤回房不到半个时辰,孟国公派人来传话,同意她和离出府。条件是,孟兰要择婿,这期间他不希望孟国公府传出丑事。
她要走,就等孟兰的婚事定下来再走。
叶浅妤没拒绝。
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孟国公这么好说话。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先入为主,把对方想的过于复杂,错过了最便携简单的通道。
叶浅妤有点儿庆幸,还好去试了试。
傍晚时分,下人来传话,有个江湖郎中要见她。
叶浅妤望向孟国公的眼神并无闪躲,语气坚定:“是。”
拿到玉如意,堂堂正正的离开国公府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和离,起码说明也不是她犯的错,比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勾心斗角强。
孟国公垂着视线沉思片刻。
半晌,才开口:“你若真想走,国公府也不留你,但只能是休书出门。”
叶浅妤微微一愕。
眸底的冷嘲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堂堂国公府,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难不成就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吗?”
孟国公道:“你若不走,没人能欺负你。”
叶浅妤冷笑了声:“动辄打骂,若非我命大,能活到现在?这还算不得欺负,那么敢问国公爷,在您眼中什么才叫欺负?”
“被打死了,也只道活该吗?”
盛怒之下,连称呼都从“祖父”变成了外人才喊的“国公爷”。
孟国公脸色蓦然一沉。
冷肃的眼眸紧紧盯着叶浅妤的脸,自国公府由他当家至今,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
尤其是国公府中的女人。
“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些年国公府慢待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