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来涂山倩眼里,有的只剩下了深深地厌恶。
对方简直就是把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不是因为那两斤灵茶的疏忽,恐怕就任他逍遥下去了。
每想到这里,涂山倩心里就来气。
或许,对方如今仍旧拿自己当傻子呢!
故作可怜,简直可恨!
当诛!当伐!当碎尸万段!
“呵呵,乃是我遣御林军围了这里的,那按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涂山倩眸光一寒,如果不是还有宝物的下落需要打听,就不会与之废话了。
“啊……臣不敢……那不知臣究竟犯了什么错…”涂山匡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他从未想过,眼下的危机,竟是出自女皇陛下的手笔。
他先前就想好的说辞,全都派不上用场。
一股危机感席卷着他。
压着他喘不过气。
“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啊,洗劫内库,世间谁人敢为?差点就被你蒙骗过去了,卿家当真好手段。”涂山倩这番话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不……!”
涂山匡两眼圆睁,充斥着无数的疑问,神情竟有些许狰狞,他长大了嘴巴,但他的喉咙里却又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的脸上剩下的只有呆滞。
“哼哼,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吧,平总管,命御林军,给我进去搜,掘地三尺,在所不惜!”涂山倩话音刚落,御林军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气势汹汹,直冲而入,全府上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只不过是生活在青丘最底层的人物,何曾见识过这等凶残的场面。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吧?”
草褚衡与草谨两人各抒己见,但总的来讲,还是束手无策,慌了神。
“极有可能乃是涂山青那边出了差错,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安全着想,无论是与不是,都势必将他铲除……记得把那两斤灵茶带回来。”玥颜心里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那涂山青颇不靠谱,但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一步,竟然都会暴露,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前就不该把灵茶给他,以至于如今让自己置身险境。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寻求补救的办法了。
那么就干脆来个死无对证,没了涂山青,看她九尾天狐如何查下去。
再看另一边,草褚衡与草谨二人分工明确,草褚衡负责解决涂山青,而草谨则是在外面放哨,其实,对付区区一个炼体境的渣崽,根本不必这般大动干戈,随便派遣其中一人便可,但眼下非常时期,各种隐患都不得不防。
二人看四下无人,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涂山青的厢房,还不等涂山青反应过来,草褚衡的重拳已然落下,直接轰杀,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可怜的涂山青,享年二十三。
彻底地与世相隔。
至于那两斤灵茶,草褚衡最终在对方的床榻内搜了出来,至于那涂山青的尸身,自然就不管不顾了。
……
“不知平总管前来寒舍,有何贵干呢?”涂山匡接到管事的禀报,先是楞了一阵,紧接着便直奔府外,看着来势汹汹的御林军,不禁有些发颤,他扪心自问,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事情,可对方来此,究竟又是为了些什么?
隐隐约约,他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对方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哼,涂山匡,你东窗事发了,我劝你待会见了女皇陛下如实交代,还能少受一些苦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平总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了。
“平总管,什么东窗事发,我究竟做了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切莫血口喷人呐!”涂山匡再次愣住了,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扑向了平总管,心里瞬间飘荡过了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