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尘醒悟过来,忙捧起她的脸,顶鼻贴额,轻声回她:“云儿,我怎会恼你?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此时他的心里满是愧疚,担忧中又感到迷茫
“我既疼你、爱你,便该敬你、重你。我们还没有成亲,我这般 我 好云儿,你不要觉得我是轻贱你,好么!我是爱你爱到了心坎里,好不容易和你在一块儿总忍不住想和你亲近些,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心里。你莫要恼我才好 ”
或许,这便是爱到深处“身不由己”罢。
云晓漾笑了,虽不见她形容,但梅远尘听到了她含笑轻哼出的“嗯”。
“我自然不恼你。”
尽管在奔跑中,易倾心的脑海仍不停冒出严庭逸跟她说的那句——
“倾心,亏的是你没去武校场,喝,剽大个汉子,被活活打死了,淌了一地的血呢。手脚还不停打着颤。”
他二人有小时候的这段事故,虽说多年不见,但仍是很自然便亲近了。
严庭逸在徐府无事可做,每日要去“孔最”找她,每次都是被撵了才肯回去的。
“他们说远尘哥哥的对手是盐帮的前帮主,听爷爷的话,那可是最绝顶的高手。远尘哥哥武功虽然不错,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越是想便越害怕,越害怕便越忍不住往坏处去想。
想到后面,她甚至觉得明日梅远尘一旦上了四方台就非死不可。
“不行,说甚么也不能让远尘哥哥去比武!”
在她看来,甚么声名,甚么盟主,一点儿也不重要。
“远尘哥哥平平安安便好!”
两进院子相隔并不远,易倾心跑得也快,不多久便到了“门庭”院外。
摇曳的烛光虽未照远,也还是在院中的香樟树留下了影子,门缝里也勉强能看到一点余亮。
“嘭!”
“嘭!”
“嘭!”
易倾心抡起拳头狠命砸在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