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运功?”云晓漾又问。
“再不敢了。”梅远尘老老实实答着。
见他认错之心甚诚,云晓漾的怒意已消了大半,且梅远尘的身体本就不好,今又吐了血,不敢让他久站,又道,“又不是没有凳子,你站着作甚?”
梅远尘甫一落座,她便道:“伸出手来。”
医理以为,血气乃命之本源,吐血乃是重症之征。梅远尘脸色清减,看起来却比上午时要好一些。然,毕竟是吐了血,云晓漾总不放心,还是要把上一脉。
梅远尘依言挽起了左袖,将手伸了过去。
只过去一个呼息,云晓漾便脸露讶异形容,颇有深意地看着梅远尘,轻声叹道:“你这门内功,当真了不起。”
他的脉搏跳动甚是有力,全不似亏血之状,且其经脉之中竟有真气在游走。这些真气虽还不浑厚,却连绵不断,颇有涓水细流的意味。
云晓漾出身底蕴深厚的大门派,修习的内功心法亦是本派至高武学——素心功。但依她之见,梅远尘所习的内功是要胜过素心功的,这教她怎不惊奇。要知道,在江湖上,素心宫的声名是要远胜真武观的,唯有苦禅寺能与之匹敌。
“先前听说真武观有一门内功心法叫‘玄策功’,没想到竟高深至斯!看来,世人对其所知有欠啊。”
听云晓漾夸赞长生功,梅远尘笑了笑,回道:“云姐姐,我修习的是师父所授的长生功。”
“长生功?”云晓漾轻轻念了念,缓缓点了头,过了几个呼吸乃道,“你这内功与寻常的内功颇有不同,既无损于身体,你要练就练罢。但仍需适可而止。”
“嗯!”听了她这话,梅远尘大喜,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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