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动。
谢千晴继续道:“别在这里说话了,影响你爸爸的病情。”
……
病房的门虚掩着。
黎清初正对着门缝。
非常明显地对上了何美月紧张的眼神。
病房里的人,估计都悬起了心。
她长睫低下,在眼睑上投上几片暖色的阴影。
她没说话。
谢千晴也没说话。
走廊空荡荡。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得诡异。
妇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清初……”
“我想过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苦。”
“但没想到……你会这么……”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顿了一下。
声音逐渐变得模糊落寞起来:“也许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黎家的……”
“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
“所以……清初……”
“爸爸想要八千亿的聘礼,不过分吧?”
黎宏志说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何美月继续接上他的话:
“其实,我们本来打算是借太子爷的钱……”
“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借钱太生疏。正好他有了想娶你的心思,肯定要出聘礼。”
“干脆就把多余的聘礼省了,换实用的现金。”
黎清初形状精致的双眸里,完全冷淡了下来。
那八千亿,自然是去填黎宏志挪走的那笔钱。
黎家分钱也没有损失。
更是洗干净了这跨越数十年的“冤案”。
……黎宏志跟何美月,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她唇角很淡很淡地勾起:“八千亿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凭什么拿?黎宏志,你配吗?”
“清初!”谢千晴低呼了一声,“你爸爸刚醒,别刺激他!”
黎清初眸子丝毫没有动容。
“那八千亿是你的聘礼。清初,你难道觉得你很廉价,值不了这么多钱吗?”
何美月这话说得咄咄逼人。
一双眸子满怀怨毒和恨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