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挂断电话。
再次抬眸的时候,门缝处那抹浅粉红色,已经消失不见。
刚才黎清初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却不知道,自己裙摆已经露出了一块。
他垂眸,修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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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冷战更可怕的是,裴北深的态度依然如旧。
如果不是昨晚偷听到的那些……
他与之前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好像他们压根就没有任何矛盾。
黎清初甚至找不到机会去跟他谈话。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尤为局促。
早晨去学校的时候,裴北深正在一目十行地看着金融报。
“今天八点有宴会,早点回来。”
黎清初点了下头,没话找话地问:“谁举办的啊?”
“薄璟。”
黎清初蹲下身穿鞋,继续追问着:“……他开宴会干什么?”
男人惜字如金:“求婚。”
“哦……”黎清初点了点头。
然而离开北庭,她立刻回过神来了。
求婚!
求婚?
薄璟跟谁求婚?云及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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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刚一打响,黎清初就拉着封闻,飞快地去对面教学楼找云及月。
她撑着下巴看着黑板发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
黎清初将云及月叫出来,急忙问:“薄璟有没有跟你说,今天下午让你去……参加宴会?”
“啊?”云及月揉了揉眸子。
好久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有啊,不过我不打算去了。”
黎清初:“……”
看云及月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薄璟是准备求婚的。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云及月昨天才跟她倾诉过……薄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孩子,而且没有半点解释。
这两个人正是闹得最僵的时候。
可是如果云及月不去,岂不是错过了让薄璟解释的机会?
她眨了眨眼,旁敲侧击地道;“我都答应裴北深要去了,你要是不去……”
云及月犹豫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打算跟薄璟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