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风续来

枞尔骑箐 康納 2809 字 9个月前

距水面还有十余丈,乔衍为水边一组草吸引,绿油油的高低分毫不差围着水周,好似一条巨大绿围巾,精致好看。

“长庆哥,别走了。”乔衍叫,他见长庆就要踏上草。

长庆不管,继续前行,乔衍被拖着,不能反抗,脚步退退缩缩的不想踏上草。

终于,长庆一只脚踏上去。他终于停下来,左手支着乔衍不再让他走前。

长草及膝,长庆觉得这些看似柔弱的草顿时成了一束钢铁,将他前脚就像钉在地上,半点扭动不得。

“乔衍,不要前来。”长庆叫。

“长庆哥,你的脚怎么了?”乔衍也叫。

“我的脚被草缚住,抽不出来。”长庆道。

乔衍认真看了下,奇道:“长庆哥,草没缚住你的脚。”乔衍看得分明,草蓬蓬松松,没丝毫捆绑迹象。

长庆抽了几下脚,那只脚似重千斤。叫道:“乔衍,不知为什么,脚很重。”

突然一声“嘎嘎嘎”鸟鸣,正是刚才那只绿鸡一样的大鸟,它刚才不知怎生离去,此时却突然从对面水畔飞出,往乔衍扑来,长数寸、明晃晃的利爪似匕首在乔衍背后切下,长庆拖乔衍一拽避过,巨鸟姿势不变,向乔衍不停扑击。

巨鸟扑了数下,乔衍虽在长庆帮助下频频避过,却险象环生。

长庆不能脱身,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瞥见旁边不远有条木棍,叫道:“乔衍,注意那条木棍。”想放开乔衍,又担心他不能抵挡。

“长庆哥,木棍在哪?”乔衍眼花缭乱看不到。

巨鸟扑了数下无功,突然抓向长庆手腕,长庆另一拳往它身上击去,夹着“呼呼”之声,他力量惊人,这拳下去即便耕牛也要倒地。巨鸟稍高飞,放开长庆的手腕。

长庆知道此时唯一办法是拾到木棍,否则即便放脱乔衍奔跑,乔衍也跑不了。

但他不能前去,又不敢放脱乔衍,只能干焦急。

乔衍能感觉到巨鸟是想逼他踏进草丛,他也多次就要踩上,只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

突然又是“嘎嘎嘎”鸟声传来,对面水岸又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巨鸟扑来,两鸟同时攻击。刚才那只继续攻击乔衍,后来的则攻长庆。长庆不能照看乔衍,只好将他的手松开。那只巨鸟一扑,乔衍身不由己踏上草丛。

只觉两脚像被钢铁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那两只大鸟好似知道大功告成,各自“嘎嘎”一声长叫,飞向水中落在木桩,临水疏翎,一副轻松自得之意。

“乔衍,你怎样?”长庆叫。

“也被捆住了。”

长庆不敢用手碰触草,另一只脚也在外面,弯腰细看前脚情况,不禁奇怪,草果然没有捆绑着他的脚,只是脚似有千斤之重,就是抽不出来。

乔衍也尝试扭动脚步,只觉两脚好似生了根。

“乔衍,咱们成两棵树了。”长庆无奈笑笑。

乔衍却在冥思苦想解脱办法,他慢慢理清头绪,过了好一会,说道:“长庆哥,这是可能是一种麻醉草,咱们的脚不是被缚住,是被麻醉了。”

“麻醉草?”长庆很奇怪,“但脚被麻醉了也能抽出来呀。”

乔衍道:“这就是它奇怪的地方。或者草也可以叫树草,真把咱们变成了树。”

“乔衍,快想你的经书,有没有看到过这种草!”长庆叫。

“手经上载有一种麻醉草,但好像没这个草厉害,应该也不会让咱们变成树。”

“那你有没有知道那个麻醉草是怎么解的?”

“水,水。”乔衍“喃喃”的叫。

“水能解?”

乔衍道:“不错,麻醉草的药性水可解。”

“你怎么都用水做药?”长庆惊奇,眼睛却看着数丈外的水面。但却好似千里之遥。

乔衍也望着水面,绿水晶莹剔透,美不可言,欲掬一滴,却似万难。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又哑然失笑。

长庆心头浮起一个影子,假若她就在身边,我却愿意这样陪她一辈子。

上次在竹器集市匆匆走过,如痴如醉的感觉却萦绕至今。

只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而她又会不会想到,在镇上不远,有一棵“树”正在想念着她呢?

乔衍突然取出几个山竹,用外皮在脚上轻轻摩擦,他的手极心,担心会碰上草。

擦了一会,脚上有了一点湿润。

他一边擦,一边尝试将脚抬起,感觉到脚好像能微微移动,就将更多的山竹子皮往脚上擦,一边加大抬脚力度。

突然胸口一股气流窜了下,很奇怪这次不是上次那样发自心脏,而是来自打坐图中绿光示的一条线。

两股气流上下夹击,中间却不能连通,让他觉得气闷。

气闷越来越强烈,似有一座火山要在体内爆发。

终于,旋风出现,身子发热,身子好似弹弓“呼”的窜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