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其冠?太重,戴不动!

他的父亲,失约了。

喜欢她时,她的霸道是可爱,刁蛮理解为傲娇,就连她的狂妄自大都可以被眼瞎的理解为兰质蕙心。

等到厌烦时,她的霸道是可恶,刁蛮是无理,狂妄自大更是不可饶恕。

那份热烈的爱,在她的不依不饶霸道中,已经渐渐变味,不知从何时起,从深情欣赏爱慕的眼神已经渐渐越来越不耐的厌烦。

定情之花绽放的越是艳丽,越是令母亲心中刺痛。

所以,他能够理解母亲,无论母亲对他做了什么。

“今天老爷又不来吗?是不是又去那个贱人那里去了!”女子跺着脚,用凤仙花染着红艳修长指甲陷入了掌心内,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来到了他的面前,委屈道:“城儿,你想不想你爹了?”

他沉默了片刻,口是心非道:“想”

顾夫人听到他的话,终于笑了,眼神带着几分柔和的微光,温柔的说着:“我的好城儿真是我的好城儿”

说着,轻轻的牵着他的手,让他穿着单衣赤脚的站在雪地里。

冷,好冷。

“城儿,只要你发烧了,那么爹爹就会过来看你,你就可以见到爹爹了!开不开心?”女子笑着,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痴迷,看着他时,像透过他去看另一人。

“城儿,不要怕,你落水后,爹爹就会因为你被惊吓到的缘故前来看你啦!”她温柔的看着他,笑着用手掌轻轻的将他推进了冰冷的水塘中。

“城儿不要怕”

“不要怕”

这种事情后来还是父亲被发现了,父亲让他除每月初,每月十五外见娘亲外,其余时间都去二娘那里,二娘对他格外的好。

好到让他差点忘记娘亲。

“淮儿,把东西给弟弟。”

“淮儿,这个东西是弟弟的,不能拿哦”

“垣儿,你的东西是哥哥的东西,哥哥可以随便拿哦”

“垣儿”

那天太阳有几分毒,就连地面也冒着热气。

顾非淮在学堂放学后,将他拉到水边,恶狠狠警告他,说:“那是我娘,不是你娘。”

“我知道”他低着头,眼神中闪着莫测的光,脸上却毫无波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知道?”仿佛就像听到一件格外有趣的回答:“你既然知道,你还和我抢?”

“我抢了你什么?”顾非城也笑了起来,只是笑中带着几分嘲讽。

顾非淮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捏住他的肩膀嗤笑着:“没有?那你知道你娘抢了我娘的正房地位吗?”说到这里他稍稍弯下点腰,平视着他,眼神中充满愤慨的说:“至于你!你抢了嫡子的身份后,还想抢走我的娘,你没有娘吗?”

顾非城听到这句话后,却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曾经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依旧不会有!”看见对方因不满,愤怒而涨红的脸。

他内心在那一瞬间一片平静。

他说:“我不和你抢,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要被抢的价值!”

“你!”顾非淮张开了口,仿佛听见什么匪夷所思的话,瞪大了眼睛。

“我是顾府的嫡子,顾府的嫡子也只会是我!”说完后,走在顾非淮的身前,黑色的眸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娘是司马家的独女!我的外公是朝廷特封的奉骑大将军!除了我,没有谁可以做的起这个位子!你娘也不行!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