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此君四狱,这般待他之好,还言说只是追逐温暖。
谁知是真是假?
“你口口声声说你所追逐乃温暖,我又何曾给予过你温暖?
我们二人,顶多就是一同狼狈为奸,一同去铲掉白连诚罢了。
顶多只是这般一同合作过,我又何曾去给过你一丝一毫的温暖?每当你这般说时,我只觉心虚,我无法从中看出真心、真情。
更别提,当我知晓原来真心、真情也是会骗人,也会随时间而变得假心假情后,你又要我如何相信这些?
我今日之言,乃开天窗,说亮话。
你所做之事,我都看在眼里。
如今,我终是帮你摆脱了白连诚这等恐怖的对手,不惜使用力量帮你。
我知晓你所说的三皇子一事,但是,三皇子一事与白连诚的段数一比,不值一提。
我心甚明,你能够自行处理好此事。
曾经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你都能处理好。更别提现在之你,已恢复全数记忆。
你这般之厉害,又怎会输?
既然不会输,我又何必要再来看你?
今日我之所以会来,不过是因为想要告诉你这些事情。
至于你腹部的伤,虽看起来严重,但我心中明白,以你的身手,一见到我来了,又为何不遮挡住伤口?不过为博我一点同情与怜悯。
至于当年我之所以对你好,不过是因为想要借你来掩饰我真正身份。”
莫尘微微撇开头,他正说一些瞎编的话,但他确实是不需要再与君四狱相处下去了:“今日之一别,也许是永别。
无论如何都好,我话已至此,你就应当知晓,我对你并不中意。
我无法从你身上看到真情、真爱,我也无法明白为何你能爱得如此之快。
如若你的爱是属实,那么,我也就只能以一句来回:我拒绝。”
言罢,莫尘便轻轻地一跃至窗外。
他心中甚悲,如若君四狱欲掩饰自己的伤口,定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站在窗边的君四狱则是捂住腹部,他“噗!”地流下更多的鲜血,他望着窗外那正一跃而走的莫尘,正留下来的君四狱,乌黑的发丝缠绕着他的肩膀,他的笑容相当凄凉苦涩,他的声音很低:“为何要这般?为何就不能再留下来多看看我?仅仅只是因为——觉得我并非你所爱之人吗?原来如此……”
君四狱微微垂下眼界,眼底一片翻滚的阴霾,他的声音很低:“我明白你之心意,不过就是因为爱白连诚爱得生死不离,到了至今,也无法解脱。
我明白……看来白连诚真的在你心目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莫尘……”
正离开的莫尘自然不知道有人这样低喃着他的名字,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只是看着预言书,这预言书正在他胸口发烫,他拿出来看了两下。
这时候的莫尘倒挺欢快地往外走,他本来想要摸出来,但摸了下没摸出来,也就只好作罢,到一旁的偏僻之地,便坐在树林中,看了下这本书,“为何忽然发烫?”
这样一说后,发现这书竟然没有反应,莫尘便翻了个白眼,他想可能是他说得太好听了,因此,他就特别糙地说:“别给老子装死,跟老子说,为何忽然发烫?”
这书忽然就自动打开了,莫尘就瞧了下里面的内容,却发现上面写着一排字:“君四狱黑化值八十。”
见到这样的一排字,莫尘都有点扭曲了,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黑化直,“别告诉老子,是老子想的那个黑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