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进去时,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莫尘的眼神倏地黑暗下来,他周身忽然有着许多土异能朝来人袭去。
他在末世中,除了熟练好土异能之外,就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吓到过了,莫名其妙就被拍了下肩膀,如果他不甚在意,他命就会去了。
这一袭击,却发现来人笑出声来:“夫子,我就知道你会放心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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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收手,莫尘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君四狱,就发现君四狱的腹部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右手正捂住腹部,莫尘紧皱眉,“你什么时候受那么重的伤?真是奇怪。”
莫尘上前就直接扶着这个人,被扶着的君四狱只是笑得更大了:“我只是受伤了,夫子就这般紧张我,我真是——好高兴。”
“受伤了还笑。”莫尘摇头,将他给扶到病床上,然后就说:“我只是单纯地扶你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啊,原来是这样。”君四狱的笑容没了,他坐在那床上,幽幽地看着莫尘:“夫子,你真狠得下心扔下我?”
“不,我怎可能狠得下心?”莫尘摇头一脸痛苦。
君四狱高兴地笑起来,可刹那,脸马上就黑了下来:
“但我知道你过得好,我就狠得下心让你在这里跟别人结婚生子。”
“……夫子,你这样很担心我的心,你明白吗?”
“我明白。”莫尘相当认真地点头,他盯着眼前的君四狱看:“但你应当知道,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又不是真的教了你什么,你这样总是一口一个地喊我为夫子,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奇怪吗?”
“我并不奇怪。”君四狱摇头说:“我仅仅只是——想要跟夫子更长地相伴。”
“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你一样能够活得好好的,又何必要我的存在?”
“这怎能相提并论?“
“不相提并论,又何以会是今日之局面?”莫尘本来说话很文绉绉,今日一吵,果然就把他的性情都暴露了:
“无论是日后也好,今日也罢,都是如此。
今日之一别,日后便不会再相见。
你应当知晓,我这位夫子,于你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
又何须要装作我对你重要之极?
这般一来,你不觉甚是虚假?
我等二人,又何曾真正相处太久?
如今这般分别,还是一片美好。
否则,日后回忆起来,只会是一片噩梦。”
“又怎会是噩梦?”君四狱明白夫子所说之言乃何意。
“夫子,我明你心中之想,我也明你话中之意,然你这般想我,实属不敢当。”
“我又该想你?我这般糙,这般不文,你却还能够一口一个夫子叫下去,我有时真想质问,为何你要这般喊下去?莫不是——”莫尘右手一下子就按住君四狱的左肩膀,声音相当之冷:“你有问题不成?”
作为在末世中生存如此之久的莫尘,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人?
更别提,自从他看好的夫夫,最后变成了那样的人渣后,更别提,他还被其中夫夫中的小攻给杀死后,他便知晓,何为真爱,何为真情,有时甚是可以欺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