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一惊,霎时眼睛里溢满了怜惜和同情,她控制不住发散的脑洞幻想了一堆男孩家庭破碎的悲惨遭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让她差点没忍住掉眼泪,女人连忙收拾了一下情绪,退了一天的房钱给舒靖:“才一百多够你的饭钱吗?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点其他工作来做,如果每天只用二十块钱的话还能坚持七八天。”舒靖叹着气说。
女人看了眼舒靖漂亮且讨人喜欢的脸蛋,又看了眼被他放在旁边已经凉透的炒面,心里已经做好承包舒靖未来十天伙食费的打算,她一边琢磨着如何开口才能不伤及孩子的自尊一边心不在焉道:“那你有其他认识的人吗?或许他们能帮你度过难关。”
舒靖想起来:“我男朋友的妈妈说过有困难可以找她。”
女人问:“你没有想过去找她吗?”
提起这件事舒靖就觉得委屈:“可、可是我还揣着阿姨给我的两百万,怎么好意思又去找她呢。”
女人瞬间沉默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至于承包伙食费的事情就当她没有想过吧。
舒靖拖着行李箱找到他的房间,他想不通刚才还笑得那么温和亲切的姐姐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不过这点小波浪在舒靖脑海里掀不起多大的水花,转眼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舒靖三下五除二吃完炒面,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个儿收拾妥当,像个粽子似的裹着被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老僧入定,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任何声息。
与此同时,城郊某片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两条柔软的藤蔓交缠着攀附在一栋豪华的别墅楼外壁,趁着寂静的夜色悄无声息往上蔓延,随后从开了条缝隙的窗户探入。
诺大的卧室里只开了盏小小的壁灯,朦胧的暖黄色灯光将室内填满,藤蔓无声的沿着地毯向前延伸,最后来到床边。
只见藤蔓支起一米多的高度,一阵扭曲变换后,竟然化成了舒靖的模样。
舒靖赤着身子,肌肤如牛奶般白皙,身形略显消瘦,腹部微凸,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却并不是那么难看。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忽然红了眼眶,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喊了声:“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