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问萧亦尘却突然开口道:“若不是有纱帘,那些人的眼睛怕是要把这廊子烧穿。”
风惊水:……有点酸啊。
她转头看向那些弟子,被正主当场逮住抓个现行的弟子们愣了一下,纷纷收回目光四下乱飘,甚至还翻起了白眼以示自己“根本看不起不周派的女疯子”。
风惊水收回目光笑了笑,调侃她:“都是看小师妹你的,我有什么好看的?”
萧亦尘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哼,你当然好看。”
风惊水挑了挑眉,“……嗯?”,嘴角却不由得上扬。
萧亦尘有些尴尬,恨不得咬掉舌头把刚才那话吞回肚里去,“……我的意思是他们,觉得你……好看。”
萧亦尘尴尬的脸烧,这会儿不回头看就能知道这女疯子是什么得意的表情。
“哦……”风惊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彻底笑了:“那你觉得我好看吗?嗯?小师妹?”
后面列队的诸位掌门被迫静静地听着。
萧亦尘死活不再开口,风惊水调|戏了几句也就罢休了,毕竟她现在代表的是不周派,这般轻佻实在有损门派形象。
已经完全损坏门派形象的风大师姐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声。
殿门是漆黑的玄木,这会儿走近了细细观察才发现,这门上竟然绘着复杂的阵法。
风惊水盯着仔细看了良久,凭颜色和反光度判断应该是血迹——这个要“感谢”她继父那个上小学的女儿,那小姑娘有“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在地下室杀死那些流浪的小动物。
这事儿被风惊水发现后那小姑娘还威胁过她不许说出去,但地下室里黑木板上的血迹颜色,风惊水还是记得清的。
突然想到不太好的画面,让风惊水对这个大殿产生了些莫名的排斥感。她莫名产生一个念头,这扇涂了血符封印的玄木门好像关着什么东西,所以才要把这门涂成这个样子。
飞符舟能扶摇上高空,那舟身上的黄符也不过是绕着粘了几圈,甚至被风惊水撕了一张也没出问题。
可这扇门却是直接画在玄木上的。风惊水虽然不懂修仙,但隐约也能猜到这符画在实木上肯定比纸上更有威力。
难道说这昆山派真有什么大秘密不成?
风惊水又回想了一遍系统的任务:第一,打败boss;第二,找出“真凶”。而且这两个任务有一个共同的前提,“规定时间内”。
到底是什么事情,非得有个时间限制,难道是什么吃的东西,过期了就吃不了了?
玄木门沉重的开启声打断了风惊水天马行空的猜想,风惊水不由得浑身一凛,紧紧盯着那门背后的大殿。
“天陈天道,万法仙门——”
苍老的声音从缓缓打开的殿门中传出来,悠然如同洪钟般的巨大回音震得人脑子一麻,那话音刚落大殿的门便轰然打开,一阵带着阴冷寒意的大风猛地从殿中扑出来,风惊水被吹的下意识闭上了眼。
大风却只一瞬间便收敛静止,风惊水睁眼。
殿中非常空旷,目测纵深直径都超过三百米。殿内无数根玄木柱上都点着灯火,把原本漆黑的殿中照的大亮。
大殿正前方的一整面墙上绘了巨型的“乱石与剑”昆山派派印。
中堂里顺着两边的顶梁柱整整齐齐摆了无数低矮细长的玄木桌,靠近中央的两排桌上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套茶具和水壶,其他桌上都只摆了两只玉杯。
每张桌下都放着两个小蒲团。风惊水觉得,这跟庙里拜佛的蒲团如出一辙,只不过昆山的蒲团是竹子编的,除了更硌腿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