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尘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声音都高了几度：“你疯了？！你……”

“嘘——”风惊水两只手分别按住萧亦尘和临沧扬起的脑袋：“小点声儿，这事儿……我自有打算，你只告诉我，我还有没有这个做掌门的资格就成。”

萧亦尘瞪了她一眼，这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她随口讽刺道：“当然能了，要是你也让萧掌门胡搅蛮缠打上几下说不定万法仙门还能原谅你。”

“什么胡搅蛮缠？”风惊水半真半假的装傻。

临沧喊了一声“大师姐”，急忙制止她继续这个话题。

“哦，”萧亦尘眉峰一挑，看笑话一般道:“就字面意思。你之前做了事还想不认？这可是万法仙会……”

风惊水被这态度绕晕了，“……我也没说我……”

临沧用力拽过她的衣服：“大师姐！别闹了！”她瞪着风惊水:“总这么任性做什么？！”

风惊水看到临沧的眼眶有些发红。

“临沧，我只是……你不用总这么为我操心。”风惊水软了声气，“我只是想……多照顾你们一点。”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口干。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既然她想活下来把事情查清楚，就绝不能让不周派就这么不伦不类群龙无首的存在下去。

“掌门总有人要当，如果我不当……”风惊水低头看着木板缝隙下的湖水，“万一有其他人要当呢。”

阳光正好中临沧忽然打了个冷战。

“师姐……那你怎么说这件事啊……这，没法开口的……”酒儿皱起眉小声嘟囔。

“哼，”萧亦尘在几米外的长廊拐角处回头：“你还知道没法开口，风大师姐，我劝你最好还是要点脸吧。”

“你！”酒儿眼睛一瞪就要扑上去，风惊水伸胳膊随手把她捞回来：“没事，她就是毒舌点儿，别跟她计较了。”

萧亦尘又从拐角冒出头来：“说谁呢？！”

酒儿白眼一翻：“谁回头说谁唔……”风惊水捂住她的嘴瞪她一眼，继续跟上去。

酒儿瘪着嘴跟在风惊水屁股后面委屈：“大师姐向着外人都不向着我！”

“我向着你？”风惊水笑起来，“你那张嘴啊，大概只有红烧肉才向着你……”

“我……红烧肉我也没得吃呢还……”

“那巧了，你大师姐没钱，正好前面那位萧师姐有钱，她可以请你吃。”

萧亦尘：……

最后直通往大殿殿门的长廊共有三条，中间一条是给各门派掌门和有身份的长老走，两边宽些的则是弟子们列队进入的路径。

廊下挂着绣了白纹的纱帘，纸糊的白灯笼一排静静地吊在檐下，众弟子从长廊下热热闹闹地经过。

萧亦尘带着风惊水和其他门派掌门长老站在殿门前列队。

站在这些年老体迈的掌门中间，风惊水越发显得年轻貌美身姿过人，惹得两边廊下的弟子频频偷看。

风惊水毫不在意的站着。她上高中的时候就是校花，被人偷看早就已经被迫成为她的业务内容。

这一向“恃美行凶”的姑娘就从没顾忌过什么形象，这会儿站的久了她甚至还想问萧亦尘能不能坐下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