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在离谱上面奔走,她理应适应些许。
“原先呢,你我是……是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不错。”沈旷面不改色,“我认为此时应当前进些许。”
秦砚想了想,忽然笑道“那也好说,那不就是……不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沈旷无言以对。
“这可是你之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秦砚反问。
按照此前的论据更进一步……更进一步那就是意有所图,所图也不再是只是令人愉悦的那些简单的事。
参杂着一些她都不想承认的令人发腻的情感。
“这……”沈旷甚至找不到反驳的论点,但是人总是得寸进尺的。
“那要不乐意就算了,还是……”秦砚眼眉弯弯,话中意犹未尽。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并非不愿。”沈旷立刻答,生怕这一点点“进步”都没有了。
总归比没有强。
得逞的前皇后挑动眉梢,百试百灵。
只是不知这“不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能持续多久。
她还没有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到那样的位置,再次担起皇后的担子。
皇后秦砚因夫君的“无情无爱”离去,但如今她是不是有一些勇气再去尝试。
这次南下,也许该有决定了。
青州郡中还需一日路程,越接近郡中越多的消息传来。
皇帝出行总不会是静谧无声。
所有政务呈到沈旷面前,若是此前来报众臣还会对秦砚有所避讳,此刻也习惯了前皇后的存在,所有政要机密都在她面前谈论。
但秦砚并不是很想听,所以她多数时都是闭口不谈。
只是那同乘的人像是生怕她无聊一样,闲下来便要与她讲解一番。
秦砚耐心听着,浅浅淡淡应和一句,她还是知道界限在哪里。
“此去青州,不只是为了赈灾,所以时间可能会久一些。”沈旷说道。
沈旷掂量着手中的来报,恐怕会比预计晚上几日,甚至不会有时间陪她。
秦砚在来的路上便明白,这一趟也不是出门游玩。
突发灾祸,本就不可能如传出迅闻一样都是顺风顺水,呈到皇帝面前的消息不到极为严重都会是一片向好。
“也不用太顾及我。”秦砚腹诽一句,显得她不分轻重缓急一样。
沈旷轻轻摇头,思忖一番才说“青州若不是此次地动,本应作为南部中心顾及临近五州,商户入驻,将长安城内甚至与邻国通商也是为了此事。”
秦砚一阵恍然,喃喃说道“这件事不是已经……”
长安原本就不是为通商核心都城所建,但百年旧都越发壮大,西盉全部通商几乎都要先行到达长安再销往别处,城中逐渐容纳不了太多的商户,百姓的居住必然会被压缩。
原本只是京兆尹联合工部提议将京城重新规划,但瞬时朝中纷争四起,以前太傅许氏一族为首,百官上书争执了许久。
皇太后母族前太傅罗氏一族倒了以后,先皇便扶了许家一族,甚至给了徐宏宜太傅的虚名。
虽是从未教过沈旷,但在朝中却以太傅自居,更是目中无人。
朝中甚至提议不必重建,给予百姓钱财搬离长安,这样长安又会多出众多空地,百姓获得钱财,迁居更为安生之地,何乐而不为。
“真当朕不知他们惦念的到底是不是百姓的安生?”
沈旷那时很少与秦砚说政事,一些枯燥无趣甚至那些肮脏的手段他不愿带到她面前,只是着实被朝臣气到了。
那时下了朝便去了秦砚宫中说上了许久。
“商户的营生是营生,百姓的安居就可以随意轻贱?”沈旷还是克制了。
西盉打开通商以后商户的增多使得长安通行变得复杂,商贾自行租赁的宅地变为了自己的商铺在原有的政令下是合法的,但商户不会管城中规划如何,若不为长久规划,恐怕会难以控制。
而长安在皇城脚下,如此众多的商贾入驻更是隐患。
秦砚本应只听沈旷怨几句也就罢了,但只有那日她大胆了些,她忽然道“若是重新选址,将商户迁出……会好一些吗?”
她刚说出口又瞬时觉得不妥,立刻说“臣妾不懂政事,无心议政,还望陛下恕罪。”
“不,你想得很好。”沈旷也只是略微惊讶一番。
重新选址他处作为商户集中之地,加以新政引导,便可以重立新区,将商户集中起来。
而新址的选定完全由沈旷决断,可以说是重新收回对商户的掌控。
这样既不会影响京城百姓,迁商相当于让商户重新争抢先机,更容易掌控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