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清脆的声音自院内响起,随后铁门被打开,一个俏丽的丫鬟自内探出头来瞅了瞅,眼见两人长相风流,举止从容,竟一时忘了说话。
“我们是古大人的徒弟,今日正值中秋,特来看望恩师,烦请禀报一声。”安烈彬彬有礼的说道。
“哦,好。”丫鬟愣了下,方才回了句,“嘭”的一声又把铁门关了上。
过了片刻,脚步声响起,铁门又被拉开,那丫鬟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快进来,大人在后院纳凉,请二位过去呢。”
“白冷崖在这谢过了。”白冷崖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眼中深情款款。
“额。”那丫鬟嫩脸刷的红了起来,眼神迷离,竟一时的看痴了。
安烈回手捏了白冷崖一把,转身拱手冷然说道:
“烦请带路。”
“嗯,叫我翠芋就好。”翠芋急忙转身带路,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
白冷崖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笑着跟着走进了古蒙的宅邸。
只见前院左侧种了棵桃树,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果子结出,枝叶倒也茂盛。
庭院右侧挖有一座小池塘,塘里种了几株白荷,如今过了花季,只剩下几根空杆,唯有见水中的几片花瓣方才晓得是何品种。
“白荷。”安烈眼中神色一黯,心里却映衬出那夜中提着灯笼的温和女子。
翠芋带着两人自左侧回廊穿过向后院走去,一路不见其他人影,想必以古蒙的身份也就只能配这一个下人吧。
正走着,突然从后院传出古蒙豪放的声音来:
“啊,那白荷,方才露出尖尖的角,吾便甚爱它许多了。”
随后便传来一个女子含蓄的笑声。
那笑声落在安烈耳中却仿如仙乐,又似一颗炸雷,身躯猛的一颤,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一旁的白冷崖听过古蒙念得诗不诗词不词的狗屁不通的朗读后,强忍着笑意,脸色亦憋的通红。
这时三人已然来到后院,只见后院独有一座凉亭,亭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威武雄壮,但神情却似孩童一般泛着调皮的神色。
女的白衫白裙,容貌秀丽,举止温雅,眼含笑意,正是与安烈分别许久的白荷。
“师傅,徒儿来看您了。”一声悲呼,安烈踉跄上前两步,猛的跪倒在地上,热泪汹涌而出。
悲伤,无奈,多少夜里的相思,此刻均化作脸庞的热泪。
看的站在一边的白冷崖目瞪口呆。
这演技,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