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中秋演武

天罚刑主 心武纪 1694 字 9个月前

安烈热泪盈眶,情绪激动,双膝跪地,两手撑身,悲伤掺着眼泪流下,只觉得天旋地转,人生变得一片灰暗。

“这。”古蒙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唯有白荷红着眼圈别过头去,不让人看清娇容。

“师傅,徒儿想你了。”白冷崖似乎开窍了似的,也跟着跪在安烈旁边,只是脸涨的通红却没法哭出一滴眼泪,内心暗想:回去就是撒泼打滚也要安烈教他这说哭便哭,且哭的情真意切,天崩地裂的本事。

殊不知安烈懵懂的初恋便在这一声哀嚎中结束,岂止一个“痛”字能解?

自古多有痴情郎,奈何世事本无常。

古蒙被两人哭的一阵心塞,不禁暗想这段时日是不是对两人过于疏远了。

“今日中秋,你俩嚎什么,磕了头和为师一起赏月赋诗,岂不快哉。”古蒙故作冷漠,竖着眉毛。

“行了,到底是你的徒弟,别老黑着脸。”白荷在一旁轻声劝解。

“娘子说的是。”古蒙马上换了副讨好的脸色。

这时翠芋搬了一个四角小桌立在院里,又从屋内抬出两张小木椅,端出一些盘子,上面盛着瓜果梨桃,一碟月饼,略一思量又拿了一小壶酒和两只杯子。

“还愣着干嘛,难道让为师请你们上座?”

两人慌忙就坐,安烈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抽泣不已,悲从中来:

“许久不见老师,以为老师忘了我们,老师您知道么,徒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老师您啊。

若是没有老师您,徒儿早就死了,化成了灰,变成了烟,那风一吹,也就散了。”

古蒙嘴角抽动着,虽然这徒弟说的情真意切,可是怎么听着也不太对劲。

白冷崖只觉得汗毛倒竖,猛的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这才缓过劲来,开始发觉安烈今天有些异常。

安烈直接拿起酒壶对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顺着咽喉直入腹中,暖了胃,却凉了心。

“自打第一天见到老师,徒儿便晓得老师是徒儿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在徒儿最落寞最悲伤最心酸的日子里,老师您的教诲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照亮徒儿走出苦海不再沉沦。”

“嘭”的一声,古蒙一拍石桌,一边拿眼角扫着白荷,一边厉声喝道:

“瞎说什么呢,再乱说小心把你扫地出门。”

安烈被这一喝,也不在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酒,流着泪。

“师傅,他喝多了。这阵子徒儿们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也没个人解闷,憋都憋坏了。”白冷崖赔笑着。

“哦,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战豪枪练的如何了?”古蒙眯起虎眸,语气中充满了考教之意。

“不才,堪堪内力小成而已。”白冷崖看似谦虚实则炫耀,脸上亦露出得意的神色。

“嗯。”古蒙面色不变,但内心却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战豪枪入门艰难,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短短时日便有所成就,这天资,这根骨着实不凡。

“恭喜夫君收了两个好徒儿。”白荷在一旁喜不自胜的赞道。

古蒙这才呵呵一笑,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只是天不作美,朵朵云彩遮的明月,时隐时现颇为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