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伤着骨头,养几天就没事了。”
回到张老头家,两大桌的酒菜已经在晒坝上准备停当,男男女女的都在屋里等着了。
小英帮李梅检查完后松了口气说。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各人去坐好了喝酒,不用管我。”
李梅听了也放下心来,冲晓欧和围在身边的众人挥了挥手道。
一众人等听了,才都拥了晓欧和张老头往上席坐,晓欧推迟不过,只得依允。
刚落座,赵老幺就嚷嚷着提了个酒瓶挤过来,边依次倒酒,边自告奋勇的给他介绍起今天来的村民。
“这是刘冬。”
当赵老幺介绍到一个二十五、六岁,鼻梁上架着个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时。晓欧见他站起来红着脸,端起酒杯却腼腆的说不出话,只望着自己举了酒杯笑。
“你坐,你坐下说。怎么你没出去打工?”
晓欧冲他摆摆手问。
“嘿嘿嘿!他龟儿是重州农大的高材生,我们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哪里瞧得起那些出去打工的哟!”
赵老幺见刘冬听了欲言又止的,酸溜溜的笑道。
晓欧见刘冬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就皱着眉头瞪了赵老幺一眼,怨他多事。起身走上去笑着冲刘冬点了点头,又碰了个杯,才又端着酒杯去敬早上救过他的村民。三杯酒下肚,初次见面的生疏也烟消云散,这才又和众人边吃边聊起来……
天已黑了。
春兰也回家洗了澡,又跑来和李梅、小英以及帮忙的七八个妇人挤坐在另一张桌旁喝酒吃菜。
夜空下的晒坝上,临时撑起的一盏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亮,将整个坝子上的男女都拢在它的光影下。女人们兴奋的嘻笑摆谈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热闹的场面倒不逊于男人那张酒桌。
李梅打从进屋便没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儿子,席间被妇人们对村子未来的热烈讨论吸引,也跟着聊了起来。聊了一会招呼众人喝酒时,看见桌上一大盆香酥的油炸黄腊丁,才又想起了这事,扭头问小英道:
“我妈啥时候走的?”
“哦,春兰姐来找你们没多久,孃孃就回去了,张大爷和我们都留不住她。小侄儿本不想走的,也被她牵回去了,说是家里还有事。”
小英停了筷子说。
“哦!”
李梅应着。心里却有些疑惑:
今天打下的笋子都在厂房里煮熟、切完、晾好了。猪她也提前喂了才去找的晓欧,家里应该没啥事了,不知她为啥不见见晓欧,吃了饭再回去?
“姐,我问你。在我看见你俩之前,他是不是背着你走的?”
春兰悄悄拉了李梅一下,凑过头来问。
“你个砍老壳的,说话也不看场伙。这么多人,别乱说!”
李梅正犯着嘀咕,冷不防听了春兰的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便照着她大腿掐去,红着脸轻声呵斥。
“那你俩为啥走得这么快?我背你都走了这么久!”
春兰只穿了条灯草绒裤子,痛得急拨开她的手,又还了李梅一巴掌,仍继续追问。
“当真是瞎想坏了你脑壳!都到石林边上了,脚才崴的。未必你还想我遭得早点迈?没良心的!”
李梅说罢,端起竹制的酒杯便往她杯子上碰去。
“哦!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