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大厅屏障后的内室,将角落处的紫檀柜子打开,取出一个五边小盒,此时,她竟如同少女般甜蜜的笑了起来。
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程玉自打换了一身破布白麻出来,之前本颇有文墨之气的少年,如今除了那白嫩些的脸蛋,与路人不差毫厘。
“你为什么不把身上那件给我。她见幕小玉一身紧打,黑色棉披,颇有些神气,在看一眼自己,程玉怀疑她故意为之,气道。
幕小玉瞥了他一眼,似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将长发向后甩了甩,便束了起来,怀中还揣着那五边小盒。
程玉看着那小盒,他觉得有些眼熟,霎时,脸上尽是诧异之色,他见过女子梳妆之物不少,幕小玉怀中这件实是有些相像,想想此女平日的举止,他无法想象此女在铜镜前梳妆的样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便悻悻的离开了大厅。
“你练的是何招式。寨内,程玉正无所事事的挥舞着手中木枝,幕小玉两眼发光的看着程玉,只觉得他动作虽有些笨拙,但这招式如行云流水,其中奥妙不可言传。
“啊,没没什么。程玉暗惊,她怎么过来了,他此时练的正是萧伯那日给他的落日剑谱,却是空有其表,毫无力道。
“快告诉我嘛,我日后定不在打你了。幕小玉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虽是扮了男相,可神情之间让人甚觉怜爱。
“姑娘,真的没什么,萧哥说了不让我跟别人说。程玉见她目光更是火热起来,暗骂自己竟说实话,转身要跑,却被一把揪了回去。
“说不说。幕小玉秀目微瞪,威胁之意不于言表。
“萧哥不让说。程玉却不输了气势,颇有些倔强的回道。
“不说就不说。幕小玉无趣的耸了耸肩,但她此时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愈发的对那少年好奇了起来。
两日后,江泊城中。
萧逸二人正在渡口处排着长队,据约定好的三日之期已到,此时船家已是最后一次统计人数,却还未见程玉二人,他心底有些着急。
突然,却见身旁不过数十丈,有两支剑宗弟子在争执着什么,一时间竟有些要拔剑弩张的味道。
“凌岳,你意欲何。似另一支剑宗弟子领头之人对着凌岳喝道。
“哈哈,琅兄莫急,就是前些日听闻你这货物中有些上品玉器,今日不知能否让兄弟们开开眼。凌岳有些阴险的笑着,身后的剑宗弟子闻言,也在一旁起哄。
“这光天化日,你要做什么,你不怕我将这事告诉舵主。那领头之人话声却有些懦弱,威胁道。
“哦?琅兄但去无妨。凌岳说罢便向身后招了招手,几名弟子作势就向那不知装了什么宝贝的箱子中走去。
“好好好,凌岳,你好生威风。正待那几人要将箱子抬走之时,后面来了数十位白衣剑客,似也是剑宗之人,其中一大肚蹒跚,满面油光之人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