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官道旁,一处荒废的村落中,一个老者正对着一位少年孜孜不倦的说着什么。
“公子,认真些,出拳不仅要快,还要稳。萧伯正耐心的教导着萧逸,双手时而上前,将他被汗水沾湿的小臂抬直。
“大伯,我这样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了,何时才能教我一些招式。萧逸眼中不耐之色一闪而过,他开始对这基本二字便有些失望,没想到这招式竟是傻兮兮的站着,颇感烦躁。
“哈哈,公子,莫急,习武都是枯燥无味,若是如戏女游猎般有趣,这天下不尽是绝世高手了。萧伯双眼微微眯起,牵动着几条皱纹笑道,近些日,他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公子,你为何不讲那丫头的事告诉程小子。萧伯有些疑惑的问道,自前些日他将月神教还现世前的所在告诉了萧逸,萧逸便下了决心,要去豫州探得消息。
“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萧逸眨了眨眼,刚滴进的一滴汗水让他颇感沙痛。
他知道程玉性子太急,若是不带他去,不知道程玉会做什么傻事,若是将灵儿可能会在豫州的消息透露给他,更怕程玉因冲动生些事端,此行萧逸已暗下决心,先在豫州有一处容身之所,至少户籍登录在册,到时带着灵儿回京城将赵瑶接来,于期间打听萧仁的消息,眼前,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计划。
“公子,你真的要带此二人一同前去。萧伯试探的问道,这二人性格太具个性,他自是不想带在身边。
“大伯,你看到了,他这次被山匪劫去,险些没了性命,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在城中安分守己,既这次我与他目的一致,一行无妨。萧逸眼中闪过无奈之色,他现在也是拿程玉没办法,不过程玉并非百无一用,平日油嘴滑舌,说不准日后能派上些许用场,萧逸安慰着自己道。
与此同时,白琳寨内。
幕小玉正跪在一座用土垒砌的坟前,口中不知低声说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她方才缓缓起身,试去眼角处的泪痕,将身旁那炳雕刻着玉凤的长剑拾起,刚欲转身,却见程玉在一旁竟打起了呼呼。
幕小玉顿时心生邪火,心道,她在一旁跪别其父,这厮不说上前安慰她几句,竟没良心的在旁酣睡,想罢,便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程玉身边。
“啊啊,鬼啊,救命啊。程玉察觉似毛发在脖颈处撩拨,一时惊醒,睁眼便见眼前有个披头散发的脑袋离他面部不到一拳之隔,吓的险些晕过去,呼救道。
“哈哈哈哈哈。幕小玉见她计谋得逞,得意的笑着,只见她此时将披肩长发散开,柳眉笑成月牙状,脸颊处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借着月光看去,显的霎是可爱。
“你你。程玉脸上泛红,又气又羞,作势就要向幕小玉扑去,此时却是忘了敌我悬殊的差距,结果不提也罢。
“去,将这衣服换上。幕小玉带着程玉来到了她的闺房之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两件她平日扮男子时穿的衣服,递到了程玉面前。
“穿这个干嘛。程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幕小玉说道。
“程公子穿着这身锦衣绸缎,这次是要去哪里游乐不成。幕小玉带着些怪腔说道。
程玉看着眼前这破布白麻,左手时不时向鼻前扇鼓着,一脸的嫌弃之色,一声痛叫之后,方老实的去了另一间屋子。
幕小玉缓步行至寨中各处角落,这里到处都有她父亲和诸位弟兄的痕迹,良久,她在议事厅前停下,似是想起什么,疾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