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丑脸一笑,说道:“可是什么?郡主不是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有老鼠这等好玩的东西,以她的性子,还不兴奋的跳起来,赶紧抓了来玩。你不知道,当初我也抓过一只大老鼠,后来我用绳子绑住老鼠的尾巴,倒吊起来,下面放了个蜡烛,烛火烧的那老鼠在半空中四脚乱蹬,吱吱尖叫,那可真是好玩极了。”
那少女本来还在流泪,听这少年这般一说,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哥哥,难道你一点也不怕吗?那只老鼠后来怎么样了?”
那少年一脸得意的说道:“老鼠又不是鬼,有什么好怕的,后来没玩几次,那老鼠就被吓死了,好生无趣,最后我就在院里挖了个坑,把它厚葬了。下次我要再抓到,就叫妹妹你一起来玩,你就不会怕了。”
那少女登时脸上变色,一把推开少年,嘴里说道:“不,不,千万不要,我才不要玩这么可怕的东西呢?哥哥,你比那郡主还可恶!”
那少年一脸坏笑,说道:“好好,我知道你怕,就不吓你了,赶紧给我说说,那郡主怎么可恶了?”
那少女这才完全止住泪水,噘着嘴说道:“当时我一见这老鼠,吓得魂都没了,一下子就躲到郡主的身后去了,我也想平日里郡主一向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比大人都大,虽然我也知道大半都是她吹牛,但是好歹应该不会像我这般怕老鼠,盼着她能把这老鼠打死或赶走,哪知道郡主真的只不过是平日里逞能而已,没想到她见了老鼠比我还要慌张,脸吓得比我都绿,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那少年听了大笑道:“这可真是奇闻啊,郡主不是生来就说自己虽然是女儿身,但是胆子比男孩子还大吗?原来也怕老鼠啊,哈哈,这事要是说出去,宫里宫外都要笑掉大牙了,哈哈。”
那少女赶紧用手捂住少年的嘴,说道:“哥哥,你别声张,这要是传出去,让郡主知道了,还不要把我活活打死啊,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那少年笑的都有些气喘,嘴里说道:“好,好,知道了,这可笑死我了,郡主不是说她在鸾栖还跟着振海将军家的少爷还进蒙山打过狼吗?还会怕老鼠?”
那少女撇了撇嘴说道:“那都是郡主装的,她平日里逞能说自己什么都不怕,还说进蒙山打过财狼野狗,甚至还说曾经碰见过熊,她都不怕,实际上都是吹牛的,哥哥你是不知道,之前郡主去鸾栖学礼的第一年上,有一次王爷打猎带回来一只猴子,极为可爱,王后也极为喜欢,就将这猴子养在王后宫中,因为郡主学礼不在凤梧,因此她并不知道,后来郡主回宫,我陪着郡主去王后宫里请安,当时王后正陪着王爷宴请大臣,不在宫中,而郡主进屋一眼看见那笼子里的猴子,吓得她扭头就跑,边跑嘴里还边说,有山魈跑进母后宫里了,我花好大劲才拉住她,可是当她知道是猴子后,却瞪着眼睛对我说,要是我敢把她这么丢脸的事说出去,就要用大板子打我屁股,哥哥,你要是把她怕老鼠这事说出去,那她还不用大板子把妹妹我打死了?”
那少年此刻实在是忍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嘴里说道:“还真没想到,郡主原来是这么脓包一个啊,当时她说她在鸾栖打狼,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让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却原来都是假的啊?哈哈,这个可真好笑。那后来呢?那老鼠你们怎么处理的?”
那少女没好气地说道:“哪还有什么后来啊,我见郡主都跑了,那还敢留在屋里,赶紧跟着郡主就跑了出去,等我们惊魂稍定之时,没想到她突然说她今天想去和公主殿下一起睡了,让我不用伺候了。”
那少年奇道:“这很正常啊,正好妹妹你落得清闲啊,你哭个什么劲呢?”
那少女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有这么好心?她不让我伺候,是要命我把床下的老鼠赶紧处理了,又说只能让我一个人做,如果要让别人知道,就不会饶了我,说完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想我我连屋子都不敢进,哪里有胆子还去抓那老鼠啊,因而只能在外面蹲了一宿,眼看今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要是等天黑了,郡主回来,肯定不能饶了我,可是我真的怕老鼠,又怕郡主打我,左右为难,只能坐在这里哭泣。既然哥哥你来了,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抓了那老鼠吧。”
那少年听完,一对雌雄眼里眼珠转悠了几下,而后一拍胸脯,嘴里说道:“放心,妹妹,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不光帮你把老鼠抓了,还要惩罚惩罚这既刁蛮又吹大牛的郡主,替你出气。”
那少女听完,神色登时慌张起来,嘴里说道:“哥哥,你只需要帮我把老鼠除了就行了,可千万别惹事了,万一让郡主知道了,那还不把我的皮都扒了吗?”
少年一笑,说道:“妹妹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郡主知道她怕老鼠是妹妹你告诉我的,你就放心好了,你现在就去跟郡主说今晚定然抓到老鼠,让她今夜还去公主宫中休息,明日带她回来,我自由分晓。妹妹,你尽管放心,出了事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妹妹你。”
那少女见哥哥信心十足,虽然心中不免忐忑,但是心想要能惩罚一下那刁蛮的郡主,还能不让她知道是自己泄的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听哥哥你的。”说完就出了院子,去寻那郡主而去。
那少年目送妹妹走了,这才捡起地上的木凤,脸上一脸坏笑,嘴里说道:“原来她怕老鼠,嘿嘿,这次要不吓死她,我就不姓姜。”说完嘴里又吹着那难听的调子,这才扬长而去。
等这少女和少年相继离开后,从院门后,转出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对另外这一男一女躬身施礼到:“王爷,公主,都怪微臣平日里管教不严,才生出这等没上没下的逆子来,臣实在是罪该万死,只不过不知公主方才为何阻拦,不让臣去惩戒这目无主上的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