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此刻实在是忍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嘴里说道:“还真没想到,郡主原来是这么脓包一个啊,当时她说她在鸾栖打狼,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让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却原来都是假的啊?哈哈,这个可真好笑。那后来呢?那老鼠你们怎么处理的?”
那少女没好气地说道:“哪还有什么后来啊,我见郡主都跑了,那还敢留在屋里,赶紧跟着郡主就跑了出去,等我们惊魂稍定之时,没想到她突然说她今天想去和公主殿下一起睡了,让我不用伺候了。”
那少年奇道:“这很正常啊,正好妹妹你落得清闲啊,你哭个什么劲呢?”
那少女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有这么好心?她不让我伺候,是要命我把床下的老鼠赶紧处理了,又说只能让我一个人做,如果要让别人知道,就不会饶了我,说完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想我我连屋子都不敢进,哪里有胆子还去抓那老鼠啊,因而只能在外面蹲了一宿,眼看今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要是等天黑了,郡主回来,肯定不能饶了我,可是我真的怕老鼠,又怕郡主打我,左右为难,只能坐在这里哭泣。既然哥哥你来了,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抓了那老鼠吧。”
那少年听完,一对雌雄眼里眼珠转悠了几下,而后一拍胸脯,嘴里说道:“放心,妹妹,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不光帮你把老鼠抓了,还要惩罚惩罚这既刁蛮又吹大牛的郡主,替你出气。”
那少女听完,神色登时慌张起来,嘴里说道:“哥哥,你只需要帮我把老鼠除了就行了,可千万别惹事了,万一让郡主知道了,那还不把我的皮都扒了吗?”
少年一笑,说道:“妹妹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郡主知道她怕老鼠是妹妹你告诉我的,你就放心好了,你现在就去跟郡主说今晚定然抓到老鼠,让她今夜还去公主宫中休息,明日带她回来,我自由分晓。妹妹,你尽管放心,出了事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妹妹你。”
那少女见哥哥信心十足,虽然心中不免忐忑,但是心想要能惩罚一下那刁蛮的郡主,还能不让她知道是自己泄的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听哥哥你的。”说完就出了院子,去寻那郡主而去。
那少年目送妹妹走了,这才捡起地上的木凤,脸上一脸坏笑,嘴里说道:“原来她怕老鼠,嘿嘿,这次要不吓死她,我就不姓姜。”说完嘴里又吹着那难听的调子,这才扬长而去。
等这少女和少年相继离开后,从院门后,转出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对另外这一男一女躬身施礼到:“王爷,公主,都怪微臣平日里管教不严,才生出这等没上没下的逆子来,臣实在是罪该万死,只不过不知公主方才为何阻拦,不让臣去惩戒这目无主上的逆子呢?”
渤海凤亲十八年,凤梧宫中。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独自一人,坐在廊檐下的石阶上,正在呜呜哭泣,这少女不敢大声,似乎是害怕惊动了别人,因此用双手捂着嘴,不时发出呜咽之声,双眼通红,眼泪也顺着小脸,不停掉落。
正这时,角门一开,跑进来一个瘦瘦小小,奇丑无比的少年,这少年手里举着个木头做的凤凰,边跑边喊道:“妹妹,妹妹,我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啊,快看,这次我做的凤凰真的能飞了。”
说着那少年跑到少女近前,神采飞扬,手舞足蹈,但是那少女却无动于衷,嘴里又催促说着:“来,妹妹,快来,我飞给你看。”
那少女依旧是充耳不闻,一直将脸埋在双腿之间,哭泣不止,并未理睬那少年。
那少年本来兴奋异常,但见那少女毫无反应,心下疑惑,这才看到少女正在流泪哭泣,脸上一愣,便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木凤凰放在地上,上来坐到少女旁边,用手搂住少女肩头,嘴里说道:“妹妹,怎么了?难道是郡主又欺负你了吗?”
那少女这才抬起脸来,哭着点了点头,满脸的伤心委屈,泪水更是不停落下。
那少年脸上登时显出怒色,用手轻拍少女肩头,嘴里说道:“妹妹,你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哼,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整治整治这刁蛮的郡主,给妹妹你出气,快说,她又对你做了什么?”
少女用手抹了抹腮边的泪水,哽咽说道:“昨晚我陪着郡主回宫之时,突然床边的窗帘不停的抖动,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郡主当时上前,用手一拉窗帘,谁知从窗帘下跑出一只大老鼠出来,足足有半尺来长,吓死人了,那大老鼠四下乱窜,把我和郡主都吓得不轻,最后那老鼠竟然一下子钻到郡主的凤床之下,再也不出来了。”
那少年本以为是妹妹被欺负了,结果一听不过是个老鼠而已,顿时转怒为笑,用手拍拍少女的肩头说道:“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只耗子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吓得妹妹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哭泣吗?”
那少女见少年一脸嘲弄之色,登时气呼呼说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最怕老鼠了,而且那老鼠那么大个,我想就是一般的猫见了也会吓的不轻的,那不是一般的老鼠啊,当时差点没把我吓死,可是,可是……”说着那少女又留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