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还不知道刚才儿子竹马的反偷袭一战,劈杀的那可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如果他来则只会影响竹马发挥。
此时此事竹马不必也不会告诉于他,只是道:“好的!我下次会的了,爹!走起来。”
猎户阿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至于他下次会不会依言那么做,那又在其次了。
竹马十三岁,看上去是个身躯瘦弱的小书童生模样,头大,眼大,不过挺精神。最大的特点是手长过膝,不成比例。
此时站着在阿保身边,也是两个体型悬殊绝大的存在。
父子二人冒着大雨,一前一后迈步回到山上,挑帘进入一个大洞内。洞里面宽广无比,躲避兵灾的一村老中青幼均在,不时小孩含乳惊啼。
昏黑暗中有老者咳嗽着问外面情况,语声极尽担忧。竹马简单予以回答,叫大家放宽心,一切有他们父子在。
洞穴中制备的利箭甚多,只恨刚才带得少了。于是父子二人再往箭袋里装得满了,换了身干净衣裳,回过头来再守在洞口边保护着大家安全。
夜雨豪下如注,似未有停意。
坐在洞口石凳上,竹马吐了口气,问道:“爹!王朝最精锐大军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了,那就是说没人能治得了流寇军的?跟着他们会不会打到这里来,让老百姓再遭罪?”
阿保看起来一脸担忧无奈:“有这个可能,不能放松警惕啊!现在是流寇军的在追着王朝征剿大军的打,有什么办法!”
今晚上他们射杀的是王朝大军溃兵的一支,竹马义愤填膺地道:“实在太不像话了,他们简直比流寇土匪都还要凶残,欺负老百姓好家伙!”
一说到这,竹马似还止不住有些出离愤怒。
那些原本应该是保境安民的王朝官兵,却转而成为侵害老百姓最厉害的主,简直死有余辜,他只恨私刑惩处射杀得少了。
看着儿子这样,阿保道:“竹马,无需这样上火,该我们做的我们去做就是了,记得做人要放开心胸,不为眼前事所左右。咱练武之人,更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能,镇定!淡定!”
阿保所说的没错,竹马回答道:“是!爹。我知道了,你常说的嘛,喜怒不形于色。”
阿保闻言点头:“没错!”但再要求儿子道:“你不能光知道就行,更要做得到才最好。现在就调整呼吸,让心态归于平和平静。”
“是!爹。”竹马立刻开始放松身心,手护丹田,闭目调息起来。
他这样调摄神态,很快回归到正常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