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刀疤脸士兵挺着长枪往女子刺来,闪电划过,河岸这边的少年瞥见,立刻再一箭射去。
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待闪电再次划过时,长枪已刺入女子腹部。虽然那一箭也将刀疤脸士兵射死,但女子显然也活不了了。
这一阵乱后,后面栈桥上官兵加紧通过。少年再在大雨中连发射击,中箭落水者不绝。
“好箭!好箭法!我也来帮你!”随着阔步踩踏在地上积水的声音,一名四十多的山里猎户打扮的壮实汉子出现岸边,向草丛里的伏击少年叫道。
汉子是少年的爹阿保。
少年的箭法是阿保传授,另外还有些拳脚功夫,总之阿保能会的都倾囊相授传给了他这个儿子。只是他这个儿子行事独立,便如此重大的夜间行动也不知会他一声,害他赶来晚了。
洪水轰鸣作响声中,少年回头大声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废话!儿子能来,爹就不能来?”猎户壮汉阿保豪爽哈哈一笑,伸手腰间箭袋拿箭搭上弓弦:“竹马,咱父子比赛,看谁的箭射落得这些该死的多。”
“好!可惜我的箭用去了一大半了!”少年再回答道,同时手中箭继续连发不停。
不管怎么说,他刚才可是扛了两大捆来的,再加上箭袋里的,不知已射杀了多少败类官兵。
时七月中旬,峡谷中河面不甚宽广,少年练武之人眼力又极好,即便没有闪电也看得见对岸目标,约摸照准人影射去就是。
阿保也连连张弓搭箭射过对岸,月白河白人影黑,中箭者惨叫声落水声此起彼伏,河水遇阻顿又为之一涨。
父子二人比拼箭道,各施绝技,绝不落空。
“嗖嗖嗖!”
“呜呜呜!”
不同弓箭射出的声音不同,相同的是射击目标,都直往对岸悬崖栈道上侵袭危害平头百姓的王朝败类官军。这些该死的家伙就像水鸟拉的屎不断掉下在河里,没死的也几个沉浮就没了气消失不见。
“十五——二十——二五——三十——”
不多时,父子二人的箭均已射完,雨却下得更大了,雷电交作。过境大军被他们射得畅快,死者落水与落水死者已然无数,此时已只剩了些老弱伤残在后,没了什么价值。
少年早已一身湿透,抹了把脸上雨水,持着弓恨恨地道:“爹!便宜那些贼子了,我们这就回去。”
猎户阿保也遗憾不已地道:“好!我们这就回到山上,不知父老乡亲们怎么样了。你下次偷跑出来时也告诉我一声,这样父子有个照应对不对?老这样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为爹的我不放心担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