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空乌云滚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真想捅破云层,让雨下个痛快。
天蒙蒙亮,大街上走来一队侍卫,领头的是右千牛卫大将军白硠,他四十多岁的模样,身形挺拔,面庞坚毅,脚下虎步生风。
“停下!”白硠举起半臂下令,自己走到街道旁边,那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不正是水镜么!
她脸色苍白,身上有几处刀伤,满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白硠扶起吃力喘着气的水镜,却见她微微睁开眼,待看清了将军衣饰后,忽然激动起来,抬起左手,拨开丝缎粉花的花瓣。
“银月公主!”白硠看了眼小金印,惊叫一声。
水镜头一沉,昏了过去。
白硠命人将水镜送到自己府上,请大夫给她治伤,而自己则入宫向皇帝请一天假。但他只道家中有急事,没有说遇到银月公主之事。皇帝正因贵妃抱恙而烦闷,当下也随意挥挥手就同意了。
白硠回到府中,见水镜已经醒来。白硠的妻子是个温柔心细的人,她送来干净的衣物,还熬了粥给水镜喝。
“这孩子真可怜啊。”白硠的夫人心疼道。
“她一眼就认出我了,很可能是宰相大人派来的人。”
白硠的夫人听闻此言,立刻会意,她走出房间,还不忘关上房门。
“末将参见银月公主!”白硠躬身道。
“大将军不必多礼。”水镜靠坐在床上,气息还是有点虚弱,“大将军怎么猜到我是宰相派来的?”
“宰相动身去鄂州前曾写给末将一封信,要末将密切注意京城的形势变化。其中提到了公主勇斗敌人,找到了通往鄂州的路,因此宰相才能顺利接近对方的阴谋。所以末将就想到公主可能是宰相托付赶回京城的,但不知公主遭遇何事?竟然伤了金枝之躯。”
“我本来快追上邱邵派去通信的那人了,但是突然杀出几个厉害的人物,保护着那人远遁。我当时已体力不支,打不过他们,要不是我跑得快,便要命丧刀下了……”
“邱邵?他是何人?”
水镜便把整件事情对白硠详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白硠恍悟道,“我终于明白京城里最近发生的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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