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一定是仗着自己握有情报,料定我们不会动他。”水镜愤道,“宰相大人,不如给他点颜色看看!”
宰相摆手道:“邱邵怎么说也是刺史,不可滥动私刑,本相也不想使用非常手段。”忽然又叹了口气,“陛下原以为只是件普通的贪腐案,限本相半月内破案,让百姓早日得到福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本相今日写份奏折,请陛下再宽限半个月,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那得多麻烦呀,”水镜道,“让这个邱邵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不就行了?我已经想到一个让他开口的办法了。”
“哦?”其实宰相有些担心水镜动粗。
水镜笑道:“宰相大人请放心,这个办法虽然会让刺史大人吃些苦头,但绝不会有任何伤害的。林将军,帮我按住他。”
林卿封依言照办。邱邵居然有些害怕,他惊恐地看着水镜道:“你……你要做什么?”
水镜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突然一脚踩上邱邵的脚,邱邵痛得张口大叫,水镜趁机把黑色药丸丢进他的嘴里。邱邵收声不及,一口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水镜坏笑道。
水镜出指点住邱邵的胸前,运起内力。邱邵忽然杀猪般惨叫起来,但也只是叫喊,似乎并未受伤。
“这叫撕心裂肺丸,”水镜阴笑道,“只要我运功发挥它的药效,你的五脏六腑就像被撕裂般疼痛,但是放心,不是真的会撕裂。刺史大人最好早点说出全部事情,否则可还要承受这不见血的痛苦啊。”
“我说我说!”邱邵终于屈服了。
大致情形和宰相所说的一样,邱邵又供出了几个同谋,分别是安、江、岳三州刺史,以及各治下的长史、别驾、司马。但是他说自己在这个贪腐集团中只是一个小角色,藏在白雉山中的官银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已转移到了一个更为隐秘的所在,不过钥匙由他们四位刺史保管,不聚齐的话,谁也无法打开那扇门。
“你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林卿封厉声道。
“都是实话呀,”邱邵看了一眼水镜道,“要是不说实话,这位姑娘会饶过我吗?”
水镜笑道:“谅你也不敢撒谎!”
“明日你就写信叫其余三位刺史都到驿馆来。”宰相对邱邵道。
邱邵却有些为难,“叫他们到驿馆会另他们起疑的……”
宰相暗笑,“你倒是老实,那你说,到何处见面会让他们放心来呢?”
“醉月酒楼……”
水镜把邱邵敲晕了,便开始和宰相他们商量行动计划。
“我和林将军去白雉山,水镜姑娘带邱刺史去与三位刺史汇合,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拿到三把钥匙。”宰相道。
“那我呢?”县主李琪也忍不住插一脚。
宰相笑道:“你能做什么?”
“我要跟着伯父去白雉山找官银!”
“这怎么行,白雉山地势复杂险恶,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走得动山路,再说要是在山中走失了可怎么办?”宰相耐心劝道。
“大人,”林卿封忽然想起了什么,“白雉山地势复杂,就算我们合衙役之力,也未必能找到藏官银的所在。”
“你是说,我们需要邱邵带路?”宰相思索,“可是三位刺史那边……”
“我们把邱邵身上的那把钥匙带去,”水镜道,“扮作邱邵的亲信,应该能使他们相信的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林卿封赞道。
“那就仰仗水镜姑娘了。”宰相平举双手于胸前抱拳道,让公主涉险,多少让他感到有些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