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良辰一摆手:“这木头椅硬邦邦的,改日辰儿给先生弄个沙发。”
南宫伯:“沙发?那是什么?”
燕良辰:“就是……软软的椅子。”
南宫伯跟前跪着燕千秋,燕千秋哭花了脸儿。
南宫伯皱眉,看向燕良辰:“你把一切都告诉千秋了?”
燕良辰:“是啊,这么大一件事,瞒着千秋心里多过意不去。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来有多奔波,给大宝的腿都跑粗了一圈,就怕千秋已回宫和他母亲见面,这面可不能见,一见就是最后一面。”
“先生,您就饶那千鸟惠子一命如何?再怎么说也是千秋的生母。”
南宫伯叹口气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我哪好更改。”
燕良辰气道:“我刚刚在路上见到他了,拦了他说要给千秋求情,他说没工夫搭理这事,让我滚一边去。”
南宫伯一愣,微笑道:“陛下真说了‘没工夫搭理这事’?”
燕良辰点头。
南宫伯:“那就好办了,陛下已经给你面子了,通常他若说‘君无戏言’时,那么这千鸟惠子必死无疑。如此倒是有些转机。”
燕良辰挠挠头:“我说你们说话怎么都喜欢拐弯抹角一套一套的,还是师傅敞亮,往常训叨我骂我是猪就好,我也听得懂。”
南宫伯哈哈大笑:“你们师徒俩是臭味相投。”接着他对燕千秋道:“起来吧。你那母亲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大燕宫她是不能再呆下去,得流放,听说辰儿在苗疆威望颇高,往后就把她押去那看管起来,若她再起半分歪心思,不用老夫动手,那大魔头自会叫她知道什么是痛苦。你一年只能见她三次,每次皆需有言行官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她若灌输你一些别的歪思想,那么她还是得死,甚至生不如死。你是中原人,你体内流着大燕皇室的血脉,是大燕下一任的皇,不得走错一步。可记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