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拭非昨晚查出来了?
这不可能。他只进过一次刑部,而昨夜翻出的卷宗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灭门惨案。
他或许根本不知道刑部有没有这样的卷宗。现在是在唬诈。
他心中确信有,那只要陛下信了,再去翻查出来就是证据。
然刑部尚书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更怕方拭非如今置之度外,无所顾忌,将自己私下放他进刑部看卷宗的事给抖落出来,不敢直言反驳。
眼见众人眼神已经带上了莫名的意味,分明将他与方拭非看做一伙,周刚正忙撇清道:“臣不知!”
方拭非:“一查便知!胡老二自知死路难逃,已将事情原委尽数告知于我。”
顾登恒:“他人何在?”
“胡老二已死。为凶手派人所杀。死的人越多,证据也越多。”方拭非说,“臣有人证。”
顾登恒背身挥手。
内侍喊道:“传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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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箭拔弩张,夫妇二人被提进来,见到这形势,一时吓得站不稳腿,“噗通”一声,在门口就给跪下了。
两名千牛卫上前,左右抓住他二人胳膊,直接将人提到中间,而后沉默退下。
顾登恒哼着粗气,面向墙面背对着他们,看似没有开口审问的心情。只能御史公上前,代为询问。
御史公在心中梳理了一遍案情,斟酌片刻,问道:“你二人可认识胡老二?”
“不熟!”男人颤颤巍巍地快速抢答道,“实在是家父嘱托,所以才答应让他暂住两日而已!可他从何处”
御史公说:“只管答我问的之事,无须添加细枝末节。”
男人歉意地低下头。
御史公继续问:“你二人可知胡老二是被何人杀害?”
“没、没有,那就是我们猜的。”男人说,“我们压根儿没看见他被人杀了,只是他忽然消失,杳无踪迹。”
御史公:“方御史?胡老二的尸身何在?”
“没有尸身。”方拭非说,“死不见尸,已被对方处置。”
御史公抿了下唇角,转身回话道:“陛下。即无尸首,便无证据。即便真如方御史所说,胡老二为人迫害匆忙来京,那也可能是为了保全性命,所以暂时躲藏。仅凭方御史一面之词,难以推出他方才所述结论。”
顾登恒道:“继续说!”
御史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