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头,有很多村民,他们都站在一旁,面露苦色。很多人都低着头,护着身后的孩子,也不敢出声,很是害怕大祸殃及自己。
面前尺高的三个大汉就那么站着,就如同一座座山,压得人满头大汗。一个大汉面上有一块很深很长的刀疤,由右眼角延伸到了左嘴角边,很是骇人。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草,肩上扛着一柄染血的长刀,一双眼睛就如同毒蛇一般,四下扫着众人,令人很是不舒服。
大槐树下躺着一条大黑狗,全身都是血,呜呜地叫着,有气无力地睁着眼睛。那里还有一只红着眼睛蹦哒的兔子,双腿被绑住了,但是现在并不妨碍它的行动。
“你奶奶的,还真没人站出来了,是吧!”刀疤大汉吐出了嘴里的枯草,一刀刷下,插穿了大黑狗的身子。一声“呜”由大至小,那条狗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人群中,大人们捂着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一两个胆子小的女子发出了尖叫。
一个光头大汉邪笑着,舔了舔嘴唇,对旁边的同伴说道:“他祖宗的,我最喜欢小娘们的尖叫了,石哥,你说是不!死的活的,咋都喜欢。”
石哥拍了拍光头一下,眼睛瞥过村子里的人,说道:“光头啊,你可是勾起了我的馋虫了!”
刀疤很严肃说道:“你们两个,别想那些肮脏的事了!拿了宝贝,群芳楼里,自然爽个够!”
“刀哥啊!真他娘的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个家伙,他不招啊!”光头拖长了声音,随后一刀砍在身旁的石头上,迸出一阵火花,随即为这村里的人一声叹气。
“咔嚓!”石碎。
石哥却是急了,三两步走到人群中,拉住一个小女孩就往外拽,一脚踹开了那迎上前来的男人,弄晕了他,刀往小女孩脖子上一架,痛苦道:“你们倒是说啊,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动手啊!她是多么可爱,哭得都如此动人。你看,殷红的血在流,你们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至于小女孩的母亲,早已经被这群家伙残暴的手段吓晕了过去,没了下文。
村子里的人咬牙切齿,眼中血红色尽染,血管如沟壑纵横。
“汪!”在这三个简单粗暴的家伙没有耐心时,又是一声狗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汪汪汪!”小黑狗似乎很兴奋,绕着三个大汉转悠。村民则望着远处,却没有看到萧老爷子来临,只是让他孙儿来了,难道他就如此见死不救么。
本来心中燃起希望的村民一下子又像挨了霜冻的花草,没了一点精神气,反而更加沮丧。
“去你娘的!哪里来这么一只小死狗,敢向爷爷我大吼大叫,纯粹找死!”光头啐了一口痰,却是被小黑子躲了开。
小黑狗坐在光头面前,眼睛半虚着,鼻子里喘出一阵气息,尾巴也不摇晃了。
石哥拍了拍光头,说道:“光头!这狗成精了,你看它眼神!活活的鄙视!”
被狗鄙视,这恐怕是人生头一次。但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
刀疤大汉浑身火气不打一处来,抽起大黑狗身上的染血长刀就冲了过去,一跳一丈高,当真好身手,劈向了那小黑狗。
刀疤这一刀下去,莫说是这小东西,就是他亲娘的铁疙瘩也得成两截,如若不然,这三四十年,当真活到了畜牲身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黑狗,在村民眼中已经成了死物了,他们都摇着头,又是一条可怜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