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早晨,沈庆刚打完一套太极拳,就见沈昌从门里走了进来。沈庆心一沉,莫不是他又来找什么麻烦?
沈昌过来,满脸笑容:“沈庆啊,前几日的事,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对。沈言毕竟是个孩子,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更不该上门来兴师问罪。所以呢,我今天在家里备了几杯薄酒,你就带着弟妹还有言儿去我那边坐坐,好让我稍微心安一些。”
沈庆赶紧陪笑道:“哥,你看你说的,是我教子无方,怎么能怪你,你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
沈昌道:“咱们兄弟今天不说谁对谁错,咱们虽然在一个宅子里,可你们夫妇有些年头没上我们家坐坐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哥哥我面子。”
沈昌这么坚持,沈庆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唤来杨丹,让她准备一下去沈昌家里。
哪知平日里对沈庆言听计从的杨丹,今日却一反常态:“我的言儿还在柴房中关着,一口水都没人给,我哪也不去!”
陈昌赶紧道:“弟妹既然不想去,我也不能勉强,我看这样吧,你一个人去我家吃顿便饭,顺便去看看你嫂子。”
沈庆点头道:“好,好,我准备一下,下午就过来!”
下午,沈庆备好礼物,带着家丁朝沈昌家里走去。几个人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沈昌的家。一进门,沈昌就带着家人迎了出来。沈昌的家里虽没有沈庆阔绰,但依着祖上的光,在三羊镇也算得上富户。沈昌带着沈庆在内室坐下后,命人摆上酒席。沈庆进了内室,才发现席上还坐着几个相熟的人。这些人都是自己同年的玩伴,这些年来,自己忙着打理生意,已有些年头没见过这些来朋友了。一桌人一直吃喝到晚上才散去。
沈庆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醉醺醺地对沈昌道:“哥……哥……谢谢你费心……我得回去啦……以后……你我兄……呕……兄弟要常走动才是……”
沈昌扶着沈庆:“弟弟啊,让哥哥送你回家吧!”
“不……不用!我……我带了下人……路……路又不……不远。”
沈昌坚持道:“你这样哥哥不放心啊,反正路又不远,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沈昌命人备好马车,将沈庆扶了上去直奔沈庆的家。
来到家门前,家丁使劲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过了好久,门才吱丫一声打开了,开门的却是蒙着面的陌生人。
沈庆立刻觉得事情不妙,酒也立时醒了一大半。他沉声问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黑衣人并不搭话,朝里面使了使眼色,立刻就有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来,将沈庆连同家丁抓了进去,又将大门重新关上。
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家丁的。沈庆又惊又惧,颤抖着声音问道:“我的妻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白衣少年,却是张朋羽。张朋羽招招手,立刻就有人押着沈庆的妻子杨丹走了出来。
“杨丹!”沈庆着急地大喊道。
杨丹美丽的面容因为恐惧变得苍白,看到沈庆,她挣扎起来,无奈按着她的两只手好像两把钢钳,她连动都动不了。
张朋羽问一旁立着的沈昌:“他还有个儿子,叫沈言,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