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摆摆手:“沈先生,您说哪里话,那两根金条,是为答谢上次沈先生慷慨赠丹,我怎么能收回呢!”
沈庆道:“区区丹药,如果值得了这许多金子!”
男子道:“沈先生的丹药不同一般,况且我们云月楼出手一向大方……”说到这里,男子瞅了一眼沈庆道:“不瞒先生,我这次来贵府,是要和沈先生谈一笔交易。”
“哦?”
“不知道沈先生是否听说过龙炎丹?”
沈庆不由心里一惊,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他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慢喝了一口,才淡淡地道:“恕在下见识浅薄,龙炎丹是何物,我从未听说过。”
男子轻轻叹一口气道:“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们云月楼原本打算用八万两黄金换取龙炎丹的线索。也许沈先生听说话龙炎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沈先生要不再想一想?”
沈庆站了起来:“在下也很愿意为云月楼尽一份绵力,可我确实没有听过你说的龙炎丹,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男子站起来,朝沈庆施礼道:“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男子走后,沈庆去了家里的祠堂。他从供奉祖先牌位的供桌下面,抽出一个锦囊。沈庆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牛皮卷来。展开牛皮卷,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辨:南明子告后世子孙,龙炎内丹,乃上古神物,虽有无穷神力,然几千年来,为一己私欲致生灵涂炭者不计其数,执丹之人,亦不得善终。思忖之下,我将神丹封印,弃于无人之境。后世子孙,万不可再寻此丹,以免引祸上身。谨记……谨记……
沈庆合上牛皮卷,将其重新放回锦囊内,忧心忡忡地离开了祠堂。
云月楼均州分舵大堂里,十几个中年男子分坐两旁,
中间坐着张朋羽,忽元则站在一旁。堂下站着一人,正是方才在沈庆家中的中年男子。
“这么说,沈庆确实知道龙炎丹,却并不想告诉我们?”张朋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堂下的男子。
男子道:“据我的观察,应该是这样的。”
张朋羽点点头道:“既然沈庆不想说出龙炎丹的下落,那么我们只好从他的堂兄沈昌身上下手了。你准备一下,今晚就去找沈昌,前几日我已请来九姑娘帮忙,一切照原计划进行即可。记住,千万不能让沈庆知道。”
“属下明白。”
醉春楼是天水城最大的一家妓院,平日里就热闹非凡。近日,醉春楼来了一位叫香香的姑娘,这里便更加热闹。
这位香香姑娘,二十出头,却生得如天上的仙子。虽然沦入风尘,却似水中芙蓉,高贵脱俗。
达官富贾们,为了能一睹香香的芳容,有的已在醉春楼中流连数日。然而香香定了规矩,每日只见一位客人,且这位客人须由自己挑选。
向来都是客人挑姑娘,如今却成了姑娘挑客人,香香之香,可见一斑。
沈昌既不是达官,也难称得上是富贾,但他也用相公帽遮住光头,挤在了人群中。
天底下的事,总是令人费解。就像今晚,香香放着那么多才子俊朗,高官阔佬不见,却点名要见沈昌。
来到香香的房中,沈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香。花是香的,床是香的,酒是香的,甚至连香香的呼吸也是香的。
香香为沈昌堪了慢慢一杯酒,递到沈昌嘴边。沈昌看着香香妙曼的身姿,虽未沾酒,却已醉了。
香香朝沈昌莞尔一笑,柔声道:“怎么,你怕我在酒里下毒?”
沈昌一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砸吧着嘴道:“能死在香香姑娘房中,我求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