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这才走了进去。
见沈庆进去,掌柜按动机关重新合上墙壁,走了出去。
老头招呼沈庆坐下,捻着下巴下干巴巴的几根胡须,悠然道:“我们先不谈云月楼,我们先说说方才的卦象。你写的“慶”广字开头,看来你此行乃是为了广求钱财。然而,这庆并不吉利,忧患而生,安乐而亡,你当是先庆而亡,有性命之忧啊!
沈庆忙问到:“那有破解之法吗?”
老头道:“我看你眉际白浮,这次定是凶多吉少啊。”
沈庆又问道:“前辈,这次的灾祸是否跟云月楼有关?”
老头点点头:“我送你两句话,你要牢记:‘即鹿无虞莫若舍,与虎谋皮祸自来。’能否逃过一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沈庆离开后,茶楼的掌柜走了进来。
“玉机长老,你看此人能否躲过一劫?”
老头摇摇头:“难呐!”
掌柜吃惊道:“您是说,此人也将被害?”
老头叹道:“掌门做事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找龙炎丹,死的人还少么?”
掌柜怅然地低下头去,半晌,他才痛心地说道:“云月楼的枯竹堂主和我们玄冰堂的司徒堂主本是莫逆之交,两人都在追寻着自然大道,可是为什么他掌管的云月楼要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老头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职位越高,就越是这样。这些年若不是枯竹,恐怕死的人会更多。”
少倾,老头拍着掌柜的肩说道:“怀远,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守在金州,委屈你了!”
掌柜淡然一笑:“长老,都是我自愿的,和修真界的太平比起来,我的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老头长叹一声:“但愿修真界真能太平!”
云月楼均州分舵。
枯竹此时正站在院中,望着眼前的几竿竹子出神。忽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像是一尊石雕。
“你看这竹子,虽然腹中空虚,却坚硬无比。我们修仙之人,当像这竹子一般,虚其心,强其体,方是正道啊!对了,沈庆的事安排地怎么样了?”
忽元赶紧道:“沈庆有一个叔叔,叫沈昌,此人不务正业,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我们想以重金试探沈庆,若沈庆不为所动,我们就从沈昌下手。”
枯竹点点头,嘱咐道:“多花点银子也无所谓,只要想办法让沈庆交出龙炎丹来,就可以向掌门交差,沈庆一家也就可免去一死了。”
忽元道:“这个属下明白。”
这时,云月楼一个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忽元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一个白衣少年突然闯了进来,已经连伤我们好几个人,现在就在院中。”